要么，就只能找个拙劣的借口，比如票丢了、家里有急事之类的，临时放鸽子。
无论哪种，他在李副厂长那里的印象分，都得跌到谷底。
副科长？做梦去吧！
这就叫釜底抽薪。
回到院里，天色尚早。李青云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自家门口，拿着一把旧锉刀，慢悠悠地锉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铁条，发出“刺啦刺啦”的噪音。
没过多久，就见许大茂垂头丧气、失魂落魄地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那脸色，比死了亲爹还难看。
头发乱了，新衣服也蹭上了灰，整个人像被抽走了脊梁骨，蔫头耷脑。
有邻居跟他打招呼：“大茂，这么早就回来了？电影看得咋样？”
许大茂跟被蝎子蜇了似的，猛地一哆嗦，支支吾吾：“啊？没……没看成……有点……有点不舒服……”说完，逃也似的钻回了自家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李青云停下手中的锉刀，抬头看了看许大茂家紧闭的房门，又低头继续“刺啦刺啦”地锉着他的铁条。
噪音刺耳，却让他心情格外平静。
许大茂蔫了，好些天没敢大声说话，见着李副厂长都绕道走，副科长的事儿更是提都不敢提，成了院里一景。
李青云看在眼里，心里没啥波澜。
许大茂这类小人，收拾起来没啥成就感，不过是顺手为之。
他的目光，投向了更实际的问题——钱。
穿越过来这些天，靠着签到得来的白面和初级强化撑着，没饿着，但坐吃山空不是办法。
原主父母留下的那点家底，经过易中海那老狐狸一番“操办”，早已所剩无几。
他得有自己的进项，得有启动资金。
买书，买工具，去鸽子市淘换点紧俏物资，甚至为以后可能的“生意”打下基础，哪一样都离不开钱。
指望厂里那点学徒工工资？猴年马月去。
目标，很快锁定——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家。
刘海中，轧钢厂七级锻工，技术过硬，工资在这院里是拔尖的，仅次于易中海和几个老技工。
可他有个毛病，官迷心窍，总想着当官，在家里也摆官架子，对两个儿子非打即骂。
更重要的是，这老小子疑心重，不信银行，就喜欢把现钱藏家里，觉得揣自己兜里才踏实。
藏哪儿？这是个技术活。
李青云没急着动手。打草惊蛇要不得，尤其是对刘海中这种脾气暴躁、又有点小聪明的。他得像真正的猎人一样，耐心观察，寻找破绽。
接下来的几天，李青云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了后院。
他有时拿着那根锉得越来越亮的铁条，在自家后院门口比划，像是在琢磨做什么小玩意儿；有时就蹲在墙根，看似无所事事地晒太阳，实则耳朵竖着，眼睛也没闲着。
他观察刘海中的作息，更观察刘海中的行为习惯。
刘海中下班回来，总爱背着手，在自家门口踱两步，目光习惯性地扫过窗台、门框，像是在检查他的“领地”。他训斥儿子刘光天、刘光福的时候，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但偶尔，眼神会不自觉地往屋里那个老式的五斗柜上瞟。
那五斗柜是刘家一件像样的家具，红漆斑驳，但用料扎实，上面摆着个搪瓷茶盘，印着“先进生产者”的字样。
一次，刘光天被打急了，躲闪时撞了下五斗柜，刘海中当时就炸了毛，骂得格外凶：“小兔崽子！眼睛长屁股上了？这柜子也是你能碰的？！碰坏了老子打断你的腿！”
那反应，有点过度了。
李青云心里有了七八分把握。钱，八成就在那五斗柜里。
但具体在哪个抽屉？夹层？还是柜子顶上？需要更精确的定位。
机会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来了。
刘海中被车间几个老师傅叫去喝酒，吹嘘他当年打铁的光辉事迹。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