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躲着那条路走。
那屋子,那个人,还有那几张要命的图,都让他觉着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当街,羞耻里头还掺着说不清的恐慌。
他把自己更深地埋进了轧钢厂食堂那堆好像永远也削不完的土豆、洗不完的白菜里头。想让这机械的劳累,把那脑子里翻江倒海的玩意儿给麻住。可那两条线——一条死气沉沉的蓝,一条扎眼刺目的红——总在不留神的时候闪过眼前,搞得他胳膊发僵,心口像压了块大石头。
李青云那边,倒像一点儿不着急。该看书看书,该整理笔记整理笔记,偶尔出门溜达一圈。可他像个手艺高明的角儿,悄没声儿地,就把下一场的布景给搭好了。
这天擦黑,傻柱拖着快散架的身子骨回到四合院。夕阳的余晖给这灰扑扑的院子镀了层金边,却照不亮他心里的阴霾。他耷拉着脑袋,只想赶紧钻回自己那间能暂时躲清静的小屋。
刚走到中院月亮门边上,一个他熟悉到骨头缝里、此刻却让他脊梁骨嗖一下绷紧的声音,带着那股子他以前最吃劲的、恰到好处的凄婉,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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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
傻柱脚下一顿,没立马回头。他能觉出来,周围好几扇虚掩的门窗后头,有目光探出来,看戏似的。
秦淮茹今儿显然是捯饬过的。衣裳还是半旧,但干净,头发也梳得利落。她没像往常那样直接堵门,就站在傻柱回后院的必经路上,眼圈说红就红,没开口泪珠子先滚下来了,又大又圆,顺着略显苍白的脸蛋往下掉,瞧着是真可怜。
“柱子……”她又叫了一声,声音带着颤儿,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姐……姐实在是没法子了,才来找你……”
傻柱觉着心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把。那股熟悉的、想立马答应、想把她眉头疙瘩抚平的冲动,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往上涌。这是他过去多少年形成的肉记忆,刻在骨头里的反应。他甚至能感觉到,口袋里那几张刚发的、还没焐热的粮票和毛票,正在发烫。
他嘴唇动了动,那句“秦姐,咋了?”几乎就要冲口而出。
秦淮茹见他停步,泪眼婆娑地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低了些,却刚好能让附近支棱着耳朵的人听见:“棒梗他们学校又要交啥资料费……小当的鞋破得都快露脚趾头了……婆婆这两天身上也不爽利,抓药的钱……姐这个月的工资,没到手就……就见底了。柱子,你能不能……再倒腾给姐五块钱?等发了饷,姐一准儿还你!”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水汽氤氲的大眼睛,哀哀切切地瞅着他,那眼神里有依赖,有信任,还有一丝让人不忍拒绝的柔弱。这是她使惯了的家伙什儿,用眼泪和可怜,织成一张软乎乎的网,把他罩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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