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啥叫“值当”的何雨柱,正从这堆废墟里头,咬着牙,往外爬。
哭了不知道多久,那动静才慢慢小下去,变成一抽一抽的。
傻柱慢慢放下手,露出一张又是鼻涕又是泪、没法看的脸。可奇怪的是,那脸上没了以前的死气沉沉和迷糊劲儿。俩眼肿得跟桃似的,可里头那眼神,像被暴雨洗刷过的天空,清亮了不少,还带着点刚活过来的、硬邦邦的静气。
他抬起头,看着李青云,没说道谢的话,也没赌咒发誓。
可他心里门儿清,有些事儿,从这一会儿起,彻底翻篇了。
哭狠了,人是虚脱的。傻柱瘫坐在那儿,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脑子里空茫茫一片。
他没急着走,只是眼神发直地盯着桌上那盏煤油灯跳动的火苗。
灯光摇曳,映着他半边明半边暗的脸,像是在重新打量这个撕掉那层虚假温情面纱后、显得真实又冰冷的世界。
李青云也没催他,顺手给他杯子里续了点热水,自己又拿起那本旧书翻了起来。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书页偶尔翻动的沙沙声,和窗外夜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动静。
那一夜,傻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回那间冰冷的小屋的。
只记得推开门时,屋里那股熟悉的、混杂着剩饭菜和孤寂气的味道冲进鼻子。
可这回,他没觉得自怜自艾,反而生出一种透心凉的清醒。他环顾四周,那些为了接济贾家而堆放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那些曾经承载着他“好人梦”的物件,现在看起来,格外刺眼,格外可笑。
他没像往常那样倒头就睡,而是去水缸那儿舀了瓢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擦了一遍。
冰冷的水激得他直打哆嗦,却也让他那混沌的脑子越发清楚。
他走到那块裂了缝的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眼眶红肿、胡子拉碴,眼神却不再浑浊的男人,喉咙动了动,第一次,清晰地喊出了那个几乎被忘干净的名字:
“何雨柱。”
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子斩断乱麻的干脆。
接下来的几天,四合院的老街坊们觉出点不一样来。
傻柱好像又变回了闷葫芦,可仔细瞅瞅,又跟以前那个闷葫芦不一样。
以前的闷,是蔫儿了吧唧带着怨气的,像块泡糟了的木头;现在的闷,却像河滩底下那种被水磨了千万年的石头,沉甸甸,硬邦邦,里头有股说不出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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