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傻柱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不是他们断了咱家的活路,棒梗能去偷那几个破馒头?!”她嗓音嘶哑,如同夜枭啼哭,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秦淮茹木然地听着,心早已麻木。丈夫早逝,婆婆刻薄,三个孩子嗷嗷待哺,她像一头被榨干了力气的骡子,拖着这个破败的家在泥沼里挣扎。往日还有傻柱那点微薄的接济和饭盒勉强维系,如今……她想起傍晚傻柱那扇在她面前决绝关上的门,那声冰冷的落锁,如同丧钟,敲碎了她最后一点指望。
“妈……我饿……”小当蜷缩在炕角,小声嘟囔着,声音微弱得像只小猫。
“哭!哭!就知道哭!”贾张氏烦躁地呵斥,猛地将矛头转向秦淮茹,“还有你!你个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笼络不住!当初东旭在的时候……”
“别说了!”秦淮茹罕见地打断了婆婆的话,声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颤抖。她抬起泪眼,看着眼前这个只会抱怨和咒骂的老人,看着饿得面黄肌瘦的孩子,一股冰冷的绝望彻底淹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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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被她吼得一怔,随即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猛地扑到秦淮茹面前,压低声音,却带着一股狠戾的狂热:“淮茹!事到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
秦淮茹茫然地看着她。
贾张氏浑浊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声音如同毒蛇吐信:“那李青云,有钱!有势!一个人住着那么好的屋子!只要……只要你能跟他扯上关系,还怕以后没好日子过?”
秦淮茹浑身一颤,瞬间明白了婆婆的意思,脸色瞬间煞白:“妈!你……你让我去……这不成!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孩子们怎么办?”
“呸!”贾张氏啐了一口,“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脸面?脸面能当饭吃?能救棒梗?”她用力抓住秦淮茹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逼迫,“听我的!明儿个就想办法去找他!孤男寡女,只要你进了他那屋,把衣裳一扯,嗓子一喊……他李青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到时候,还不是任咱们拿捏?钱,房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将最卑劣的算计,包裹在“为了孩子,为了贾家香火”的华丽外衣下,试图撬开秦淮茹心中最后的道德防线。“淮茹啊,妈知道委屈你了。可咱家真没活路了呀!那李青云年轻力壮,模样也不差,你跟了他,也不算太吃亏……事成之后,咱家就能翻身!棒梗也能抬头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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