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直接和恐怖。
李青云的目光，冰冷、锐利，像是能穿透皮肉，直直钉进她的灵魂深处。
那简短的问话，配合着屋内某种难以言喻的气息（她并不知道是吐真剂），让她心脏狂跳，血液逆流，一股强烈的、想要吐露真相的冲动猛地顶到了喉咙口，几乎要不受控制地冲出来！
她死死咬住下唇，用疼痛强迫自己清醒。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说了就全完了！
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发冷，牙齿都开始打颤。她猛地避开李青云的视线，像是被烫到一样，转而扑向门口的人群，哭声比刚才更加凄厉、更加绝望，几乎是撕心裂肺：
“他威胁我！他还在威胁我！大家看看啊！他做了丑事，还想逼我改口！我不活了！我真的不活了！”
她这拼尽全力的表演，如同给即将熄灭的火焰又添了一把干柴。
第一个跳起来的，永远是自以为抓住时机的刘海中。
“反了！彻底反了！”刘海中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手指头差点戳到李青云鼻子上，唾沫横飞，“李青云！你嚣张！太嚣张了！人赃并获，铁证如山！你还敢恐吓苦主？！你真当这院里没人治得了你了？！真当新社会没有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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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着肚子，努力摆出昔日贰大爷，不，此刻在他心里，已经是恢复身份的正牌大爷的派头，环视众人，声音洪亮，试图引导舆论：“各位老少爷们！大家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秦淮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日子过得有多难！她不过是来借点救命的钱，他李青云，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有几个臭钱，就敢欺男霸女，行此禽兽之事！事发之后，非但不知悔改，还当众威胁苦主！这是什么行为？这是罪加一等！这是对我们全院老小道德底线的挑衅！”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挥舞着手臂：“对于这种害群之马，这种道德败坏的分子，我们绝不能姑息！必须严惩！我建议，立刻把他扭送街道办，不！直接送派出所！让他去吃牢饭！”
他这番“慷慨陈词”，确实煽动了不少不明真相，或者本就对李青云 rapid rise 心存嫉妒的住户。
“贰大爷说得对！”
“太无法无天了！”
“送他去坐牢！”
几声零星的附和响起，虽然人数不多，但在寂静的夜里也显得格外刺耳。
而早就按捺不住的贾张氏，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猛地从人群后方挤了进来。她一看秦淮茹那“凄惨”样和李青云“嚣张”的态度，更是气冲顶门，所有的算计和恶毒都化作了泼天的怒火和表演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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