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脸上的笑容更盛,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李干事那是做大事的人,钻研的都是高深学问!你能跟着学,是天大的造化!好好学,将来肯定有大出息!”他话语里的恭维几乎不加掩饰。
何雨柱笑了笑,没再多说,拎着鱼走了。他知道,阎埠贵这态度的转变,不仅仅是因为他拜了李青云为师,更是因为李青云如今在院里说一不二的绝对地位。
就连一向官迷心窍、自视甚高的刘海中,如今见到李青云,也是远远就挤出笑容,点头哈腰,再不敢摆丝毫“前贰大爷”的架子。他甚至私下里严厉告诫自己的两个儿子,绝对不许再去招惹后院那位,见了面必须恭敬。
而易中海,则彻底成了透明人。他每日如同幽灵般,沉默地进出,沉默地吃饭,沉默地坐在自己屋里。没有人再去找他主持公道,没有人再向他请教问题,他那些曾经被奉为圭臬的“人生道理”,如今听起来只显得可笑而讽刺。他就像一座被废弃的神像,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再也无人问津。
权力的更迭,人心的向背,在这座小小的四合院里,展现得如此赤裸而残酷。
后院,李青云的屋内。
炉火噼啪作响,温暖如春。何雨柱正在厨房区域,按照李青云的指点,小心翼翼地处理那两条鲫鱼,刮鳞、去内脏,动作一丝不苟。
李青云则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的并非技术书籍,而是一张他亲手绘制的、关于四合院人际关系与潜在风险的分析图。图上,代表贾家的标记已经被打上了一个鲜红的叉,易中海的标记也变得黯淡无光。刘海中、阎埠贵等人的标记旁,则标注着他们的性格弱点与可利用之处。
整个图谱显示,院内原有的不稳定因素已被基本肃清,剩下的,要么是慑于威势不敢妄动者,要么是如于莉、何雨柱这般可用的棋子。
院内,已靖。
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是时候,将更多的精力,投向院外那个更广阔、也更复杂的天地了。轧钢厂,乃至更上面的“炎黄之盾”……那里,才有更大的舞台和更多的机会。
“师父,鱼处理好了,您看这刀口成吗?”何雨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青云抬眼望去,只见何雨柱捧着一个白瓷盘,里面两条鲫鱼被打理得干干净净,鱼身两侧划着深浅一致、间距均匀的柳叶花刀,在灯光下泛着细微的光泽。这份专注和手艺,已然超越了普通厨子的范畴,带上了一种追求极致的匠气。
“尚可。”李青云淡淡评价,“记住,食材处理,是赋予其‘形’的第一步,也是尊重食材的本心。火候与调味,则是赋予其‘魂’。形神兼备,方为上品。”
何雨柱认真听着,重重点头:“我记下了,师父。”
何雨柱几乎把李青云那间屋子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
每日从轧钢厂食堂下了工(他依旧在削土豆,但心境已截然不同),他便一头扎进后院,不是捧着那本宫廷菜谱残篇如痴如醉地钻研,就是按照李青云的指点,在改造过的小厨房里反复试验那些失传的技法。
“师父,您看这‘镶豆芽’,我掏了三十根,就这根勉强能看,力道还是掌握不好。”何雨柱捏着一根细如发丝、内芯被掏空、塞入鸡肉茸的豆芽,递到李青云面前,脸上没有丝毫不耐,只有专注和求知的渴望。
李青云接过,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那豆芽的完整度和内馅的均匀程度,微微颔首:“形已有三分,神尚不足。手腕需再稳三分,力透指尖,意随针走,而非蛮力硬捅。记住,这不是劳作,是修行。”
“修行……”何雨柱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愈发明亮。他不再觉得这些繁琐到极致的工序是折磨,反而从中感受到了一种掌控力量、追求极致的乐趣。这种乐趣,远比以往靠着一点厨艺在院里混吃混喝、或者为了几口剩饭剩菜与人虚与委蛇,要充实百倍,高级千倍。
他的变化,院里人都看在眼里。
往日那个浑浑噩噩、动不动就抡拳头、被秦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