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耳房里,炉火噼啪,水汽氤氲。四个人围坐在旧方桌旁,对着那张承载着未来希望的蓝图,热烈地讨论起来。李青云深入浅出地讲解着齿轮传动原理和人体工学概念,傻柱不时提出关于材料硬度的疑问,于莉则追问着成本控制的细节,阎解睇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努力跟上大家的思路…
一种蓬勃的、充满希望的生机,在这间刚刚清理出来的简陋“工作室”里涌动、汇聚。
不知过了多久,初步的讨论暂告一段落。李青云看着眼神发亮、意犹未尽的三人,做了最后总结。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正式会议。以后,像这样的碰头会还会有很多。地方简陋,但事在人为。”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每一张脸,“记住,我们聚在一起,不是为了在院里争那一口气,而是要去院外,争一个未来。”
“是,师父(李干事)!”三人异口同声,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干劲和归属感。
当傻柱、于莉和阎解睇依次走出这间耳房时,冬日的阳光恰好穿透云层,洒在院子里,也洒在他们脸上。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焕然一新的光彩。
前路未知,但此刻,他们心中充满了力量。
而在前院,贾家那扇紧闭的窗户后面,一双浑浊而怨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后院的方向,盯着那间刚刚结束了第一次“晨会”的耳房。
几天后的傍晚,后院那间简易工作室里灯火通明,气氛与第一次晨会时的生涩拘谨已截然不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着金属、油脂和淡淡煤炭味的、属于工坊的特殊气息。
桌面上,那张【自行车改良技术蓝图】被更大张地拓画开来,上面多了许多歪歪扭扭但清晰易懂的标注和简图,显然是阎解睇的手笔。旁边还散落着一些粗糙的金属块、皮料边角,以及几个傻柱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的、旧自行车上拆下来的破烂齿轮。
傻柱正对着一个他自己用废铁棍敲打出来的、勉强能看出齿轮形状的玩意儿运气,额头上都是汗珠,嘴里嘟囔着:“……这玩意儿看着简单,真做起来,这齿距、这弧度,也太难把握了!火候轻了咬合不住,重了又容易脆……”
于莉则坐在一旁,面前摊开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数字。她眉头紧锁,手指飞快地在一个老旧算盘上拨动,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不行,成本还是太高。”她抬起头,语气带着一丝烦躁,“按柱子现在这打法,废品率太高!光是这链条变速齿轮组的材料成本,都快赶上小半辆二手车的价钱了!这还没算加工损耗和人工!卖贵了谁要?卖便宜了咱们亏本!”
阎解睇坐在角落的小马扎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手握着铅笔,在本子上记录着:“柱哥打磨齿轮,失败三次。莉姐核算成本,超标……”
李青云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充满干劲儿,却也困难重重。
“师父!”傻柱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拿起那个歪七扭八的铁疙瘩,“您看这齿轮,我按您说的比例打的,可一上锉刀修形,不是这头薄了就是那头厚了,根本没法均匀咬合!”
李青云接过来,手指摩挲着那粗糙的边缘,又拿起旁边那个从旧车上拆下的、磨损严重的原装齿轮对比了一下。
“脑子里别只想着这是个铁疙瘩。”李青云把两个齿轮都放下,看向傻柱,“你颠勺的时候,手腕怎么动的?炒糖色的时候,火候怎么看的?”
傻柱一愣:“颠勺……那是靠腕子活,腰劲带着。炒糖色……得盯着颜色变化,火大了糊,火小了不出色儿……”
“道理是通的。”李青云拿起锉刀,掂量了一下,“打磨这齿轮,跟你处理食材一个道理。手腕要稳,力道要透,但不是死力气。眼睛要毒,盯着金属被切削的痕迹走,感觉阻力变化。哪里多了一分,哪里少了一厘,手上要有数,心里更要有谱。这不是打铁,这是雕花。”
他边说,边示意傻柱拿起另一个半成品。李青云的手握住傻柱的手腕,带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