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记录的人名,各位邻居想必都不陌生吧?”李青云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东跨院的王老栓,就因为在食堂打饭时没先给咱们的刘队长打,就被记上‘态度恶劣’,扫了三个月大院!”
人群中,一个头发花白、一直沉默寡言的老工人身体猛地一颤,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浑浊的老眼里瞬间涌上了泪水。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哽咽着发不出声音。
“还有西屋的张寡妇!”李青云又指向另一个被圈起的名字,“她家小子和刘光天打架,明明是刘光天先动的手,结果呢?咱们这位‘公正’的刘队长,逼着张寡妇赔了五块钱!这事,也有记录!”
西屋方向,一个憔悴的妇女捂住了脸,低声啜泣起来。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李青云将那张纸狠狠拍在木盒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刘海中!你利用职权,诬陷好人,打击报复,私吞抄家财物!这金佛,这些首饰,还有你这黑名单!就是你罪行的铁证!”
“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一声质问,如同惊雷,彻底劈碎了刘海中所有的侥幸。
人证(那哭泣的老工人和张寡妇),物证(金佛、首饰、黑名单)俱在!铁证如山!
“我…我…”刘海中瘫在地上,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他竟是吓得失禁了!
“呸!什么东西!”
“以前还觉得他是个官,原来是个贪污犯!”
“恶心!真他妈恶心!”
鄙夷、唾弃的目光如同利箭,将他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王主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刘海中,对民警道:“同志!你都看到了!侵吞财物,滥用职权,诬陷他人!性质极其恶劣!”
民警同志脸色冷峻,上前一步,和另一位赶来的同事一起,直接将瘫软如泥、臭气熏天的刘海中从地上架了起来。
“刘海中,现在正式拘留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铐在了他那双曾经挥舞着记录别人“罪状”的胖手上。
刘海中没有任何反抗,眼神空洞,仿佛已经死了。
他被民警拖着,在一片鄙夷和怒骂声中,如同一条死狗般被带离了后院。
转眼之间,三位大爷,已去其二!
易中海身败名裂,等待法律严惩。
刘海中银铛入狱,前途尽毁。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残留的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投向了最后那个,早已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身影——
许大茂!
“现在,该你了。”
许大茂猛地一哆嗦,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腿软得差点当场跪下。
他看着李青云那双平静无波却又深不见底的眼睛,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我…李青云,青云兄弟!”许大茂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误会!都是误会啊!咱们院里的事儿,关起门来好商量…我许大茂以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给您赔罪!我磕头都行!”
他一边说,一边真的作势要往下跪,试图用这种无赖的方式博取同情,蒙混过关。
“磕头?”李青云嗤笑一声,连脚步都没挪动一下,“许大茂,你的头要是有你嘴一半硬,也不至于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许大茂动作僵在半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别跟我扯什么误会,商量。”李青云打断他,语气转冷,“咱们就事论事。刚才我提到你欠鸽子市胡老三八十块钱高利贷的事,你好像不承认?”
“污蔑!纯属污蔑!”许大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指着李青云尖叫,“李青云!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说我欠钱?证据呢?!啊?拿出来啊!拿不出来你就是诬陷!民警同志,他诬陷我!”
他转向民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