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也不争辩,对傻柱说:“柱子,把之前耐久测试拆下来的那个旧衬套拿来,还有,找一个同等使用时间拆下来的旧轴承。”
很快,两样东西摆在了桌上。那个旧衬套虽然也有磨损,但整体结构完整,磨损均匀。而那个旧轴承,里面的钢珠和滚道已经出现了明显的麻点和剥落,油污也黑得厉害。
“这是我们同等测试条件下拆下来的。”李青云指着两样东西,“我们的衬套,磨损量更小,而且因为自带润滑,几乎不需要额外维护。而轴承,不仅磨损快,还需要定期加油保养,否则死得更快。”
事实胜于雄辩!
赵师傅拿起那个磨损均匀的旧衬套,又看了看运行平稳的传动箱,眼神彻底变了,从怀疑变成了惊奇,甚至带着一丝狂热!“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李师傅,你们这……这怎么搞出来的?这润滑机理……”
钱股长看着那对比鲜明的旧件,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挑剔的话,脸上阵红阵白。
于莉适时地送上了一份简单的性能对比数据表和成本分析:“钱股长,赵师傅,您看,这是初步测试数据。我们的衬套,在耐磨性和使用寿命上,预计比普通轴承提升百分之三十以上,维护成本大幅降低。虽然单件成本目前略高于轴承,但综合考虑使用寿命和维护费用,整体使用成本反而更低!而且,最关键的是,供应完全自主,绝不会耽误贵社的生产!”
钱股长看着那份数据,脸色缓和了下来,甚至露出一丝笑容:“哎呀,于莉同志,李师傅,你们可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啊!这东西好!确实好!要是真像数据说的这样,那以后咱们社的农具,可靠性可就能大大提升了!”
验收顺利通过!农具社的两位同志带着对“石墨青铜衬套”的极大兴趣和初步认可,以及第一批合格的传动箱,满意而去。临走前,赵师傅还拉着李青云,再三表示以后要多交流技术。
送走客户,厂子里再次爆发出欢呼。这可是他们完全自主研发、并且得到客户高度认可的新产品!意义非凡!
“师父!咱们成功了!农具社那边服气了!”傻柱激动得满脸放光。
于莉也长舒一口气,脸上洋溢着成功的喜悦:“李哥,看来咱们这条路,走对了!”
李青云点了点头,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大家辛苦了,成果很好。但这只是第一步。”
他的冷静,让兴奋的众人稍稍平复。
果然,麻烦,如同闻着腥味的猫,悄然而至。
“石墨青铜衬套”的名声,随着农具社的使用和赵师傅这类技术人员的私下交流,开始在小范围内悄然传开。这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几天后,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梳着油亮分头,眼神带着几分精明和倨傲的中年男人,来到了“青云”厂。他自称是“永固轴承厂”的销售科副科长,姓刁。
“哪位是李青云,李负责人啊?”刁科长背着手,在厂子里踱步,目光扫过那些简陋的设备,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
“我是,刁科长有何指教?”李青云迎了上去,态度不卑不亢。
“指教不敢当。”刁科长皮笑肉不笑地说,“听说你们这儿,搞出个什么……不用加油的衬套?取代轴承的?”
“谈不上取代,只是在特定工况下的一种补充方案。”李青云谨慎地回答。
“呵呵,补充方案?”刁科长嗤笑一声,“小伙子,别以为搞出点新花样就了不起了。轴承这东西,是经过几十年工业验证的!你们这土法子弄出来的玩意儿,可靠性有多少?安全性怎么保证?别到时候用在机器上,出了事故,你们担待得起吗?”
这话就有点咄咄逼人了,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永固轴承厂是本地一家颇有规模的国营轴承厂,农具社之前的部分轴承就是他们供应的。“青云”厂的自研衬套,显然触动了他们的利益。
傻柱在一旁听得火冒三丈,就想上前理论,被于莉死死拉住。
李青云脸上依旧没什么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