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屋内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
“早就该这么干了!”
“胡儿畏威而不怀德,继续放纵乌孙国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打他个狗日的!”
“西河铁骑所向无敌,正好拿乌孙国来练兵!”
“战!”
“战!战!战!”
喧嚣的言语,汇成一句热血沸腾的‘战!’。
门外的扶苏眉头紧锁,既无法相信又难以理解。
战?
拿什么战?
西河执法队虚有其表,在家门口耍个威风还可以。
孤军深入上千里,与乌孙国凶狠残暴的马匪作战,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好!”
“很好!”
陈善的想法与之截然相反。
面对鼎力支持的下属,他当即拍板:“兵贵神速。眼下秋色渐浓,未免延误战事,三日后本县点兵出征。”
“以一千铁骑,横扫乌孙国!”
“焚其宗庙、灭其苗裔,永绝此患!”
众人纷纷起身。
“彩!”
“彩!”
“卑职愿为县尊效犬马之劳,降雪之前,必有捷报传来!”
“吾等谨听县尊吩咐!”
此时屋外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扶苏摇头不止,伸手就去推门。
“兄长,你……”
嬴丽曼发觉时已经来不及了,着急忙慌地想阻止他冒昧的举动。
扶苏用眼神告诉她:你夫君已经疯了,他的手下也是一群癫狂错乱之辈。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门外何人窥伺?!”
陈善厉喝一声,警惕地盯着门缝中的黑影。
下属们面面相觑,实在没想到县衙重地竟然有人闯了进来。
“夫君,我带兄长来县衙内走走。”
“不想你们在此商议要事。”
“打扰了。”
嬴丽曼抢先一步推开房门,态度端正的向众人低头致歉。
“夫人。”
“哈哈哈,你来得正巧。”
“待为夫打下乌孙国,给你腹中的孩儿封个乌孙王可好?”
陈善多瞄了一眼大舅哥,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秦亡在即,西河县苦心经营多年,已经羽翼丰满。
就算知道了他的野心又能怎么样?
娄敬凑趣地吹捧道:“乌孙王好哇!”
“县尊麟儿降生之时,恰逢大捷来报。”
“此乃双喜临门!”
他朝身边使了个眼色,示意同乡虫达表现一下。
“卑职身无长物,唯有勠力死战,取下乌孙国为县尊夫人贺喜。”
虫达性子沉闷,搜肠刮肚才憋出几句恭维话。
其余人不甘落后,道贺祝福之声不绝于耳。
嬴丽曼心花怒放,捂着肚子谦虚地说:“休得胡言,我儿哪有称孤道寡的命。”
“即便你们真打下乌孙国,他也不过是个草头王。”
陈善笑呵呵地接话:“草头王也是王呀。诸位说是不是?”
下属们连连称是,把嬴丽曼吹捧得如坠云雾,飘飘然不知所以。
扶苏伫立多时,在场的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
瞥见小妹晕头转向的样子,他大感羞惭,忍不住轻咳一声。
“乌孙虽小,可远离大秦千里之遥,途中艰难险阻无数。”
“且彼国有战兵四万余,骁勇善战,来去如风。”
“即使朝廷派出精兵强将,也不敢说轻易拿下。”
“妹婿与众位‘贤才’商议一番,怎么好似乌孙已成囊中之物了?”
陈善和扶苏互相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听得出对方的讥讽之意。
“妻兄是在笑我大言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