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出。”
“如今盐价也开始涨了,精盐刚送入商铺就被一抢而空,时不时便有打斗发生。”
“妹婿,长此以往不是办法。”
陈善先跟夫人解释道:“为夫因为故友和东胡起了冲突,目前正在和对方商谈。如果谈不拢,只好给他们一点教训。因此最近的皮货和铁器暂时不对外售卖了,留作军需。”
嬴丽曼哦了一声。
这种大事她从来不胡乱插手,全由夫君做主。
陈善转过头来满不在乎地说:“都是老把戏了,以往也闹出过几次。”
“妻兄大概是在西河县住的久了,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你仔细想一下,正常的西北边境应该是什么样子?”
扶苏皱眉苦思:“正常的西北边境……”
他许久都没想到要点,陈善忍不住提醒:“秦国境内民生凋敝,遍地盗贼。”
“塞外的胡人更是穷得底掉,说句不好听的,往两个部族中间扔一口铁锅,他们能召集族中男女老幼打得你死我活。”
“每逢入冬,一个个勒紧裤腰带,饿着肚子南下抢掠。”
“看见百姓喂猪喂马的糟糠,扑上去吭哧吭哧一顿造,吃得比胡麻油饼还香。”
“抢到酒肆里的潲水桶,那简直是过年了!”
“修德可不是跟你戏说,这都是我亲眼见过的。”
扶苏的道德和笑意在疯狂打架,嘴角不停地抽抽。
陈善是马帮出身,经常深入草原行商贩货,他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你以为像现在?”
“茶、盐、铁器想买就买,要多少有多少?”
“修德当初……行商的时候,这些东西在草原上比金子还要珍贵。”
陈善用指尖敲着饭桌:“不是西河县的物价涨了,而是它回到了正常的价格轨道上。”
扶苏若有所思:“照你这么说,胡人还受你莫大的恩惠喽?”
陈善诧异地看向他:“难道不是吗?”
“没有我陈修德,草原上喝得起茶、吃的上精盐、用得起铁器的人起码比现在少九成!”
“妻兄,莫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嘀咕什么了?”
“好呀,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明天我就让执法队去严打代买、转售农具!”
扶苏连忙求情:“妹婿勿恼,并非你想的那样。”
“只是乔松见百姓颇有怨言,才在你面前提了一嘴。”
陈善大手一挥:“无需理会!”
“你别看他们现在叫苦,真让他们迁出西河县又寻死觅活地不干了。”
“我本可以富可敌国,现在混成这副模样,还不是因为我心善慈悲,见不得穷人受苦?”
嬴丽曼赞同地点了点头:“就是。”
“我们夫妻一年忙到头,新开了那么多矿山、工坊,又精心打理已有的产业,才比去年多赚了四成半。”
“物价再低的话,难不成让我们两个白忙活?”
“想都别想!”
扶苏算是看出来了,他们两口子确实有点善良之心,但是不多。
当下这副嘴脸,可真是说不出的丑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