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说话。
“都来了呀?”
“好冷的天,怎么没人烤点干果、咸鱼,再热一壶酒呢?”
“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他解下身上的狐皮大氅,随手挂在门边,搓着手就钻进人堆里。
“还是县尊想的周到。”
“我昨日买了头黄羊,还剩两条羊腿要不要拿来一起烤了?”
“那我叫人回去取两坛西域来的葡萄酒。”
“老夫府上有些咸淡海货,等会儿架在炉子上煮了,给大家伙尝尝鲜。”
十几号人挤在一起人头攒动,很快就凑出了一桌丰盛的宴席。
陈善当即拍板:“正巧修德府上新得了几个年轻貌美的黄头胡姬,如今也算调教得当,干点端茶倒水的粗浅活计还行。”
“我这就吩咐她们过来。”
众人兴致愈发高涨,唯独扶苏坐在外围,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
“妻兄,你怎么坐在那里。”
“不冷吗?”
“快过来坐。”
陈善回头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存在,赶忙伸手招呼。
“乔松资历浅薄,便去把您府上的黄头胡姬领来吧。”
扶苏知道自己硬挤进去也没用,便顺势借坡下驴,主动承担了跑腿的任务。
陈善察觉到问题所在,点点头说:“也罢,你速去速回。”
一刻钟后。
扶苏匆匆赶回县衙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陈善左手端着酒爵,右手在一幅舆图上指指点点。
“各位,真理掌握在我们手中。”
“所以我们想打,随时可以打。想谈,随时可以谈。”
“东胡唯有被动招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都说战前要料敌从宽,可东胡就算料到死也就那样了。”
“不用太拿它当回事。”
乌孙国望风而逃给了在场众人很大的信心,所以对陈善的话没有任何怀疑。
十年磨一剑,一朝露锋芒。
他们含辛茹苦的蛰伏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吗?
陈善继续说道:“诸位可别以为修德被胜利蒙蔽了双眼,头脑发了昏。”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唯力不破。”
“中原王朝以往拿草原人没办法,是因为他们剽悍善战,来去如风。”
“这就是力道强、速度快。”
“中原军队大而不强、行动缓慢、后勤补给艰难,一旦深入草原就面临极大的困境。”
“可是西河县不需如此。”
“我们的单兵战力远胜于东胡,战马培育也卓有成效。因此采取以快打快、以强击强的打法,就能从根本上克制住东胡。”
“按照老祖宗留下的智慧,明年开春时,西河县派出一支强兵,沿着匈奴与东胡的交界进发。把他们的草原整个犁一遍,捣其巢穴,绝其种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