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风声?”
陈善笑呵呵地说:“十年铸剑无人问,一朝出鞘天下知。”
“捷报传来时必定震动朝野,嫂夫人自会获悉。”
王昭华冷笑一声:“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天下皆知,怎么震动朝野!”
“休怪我说话不好听,东胡有多少人马、驻扎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山川险阻,你打探清楚了吗?”
陈善皱起眉头:“大概知晓。”
“反正有匈奴人带路,他们更加了解东胡的底细,应该无碍的。”
王昭华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大概?应该?”
“领兵打仗的人,嘴里怎么会说出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以我观之,此战你必定落败,而且是一败涂地!”
“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陈善逐渐被她逼出了火气。
臭婆娘,我忍你让你,给你惯出毛病来了?
扶苏焦急地给王昭华打眼色:“妹婿自有主张,你初来乍到不明就里,别乱说话。”
王昭华怒道:“非是我看他不起,妾读过的兵书比他认的字还多,方才我说的哪样不在理?”
“你看他像是懂兵法韬略的样子吗?”
陈善放声大笑:“修德确实没读过兵书。”
“我寻思打仗也不难啊,还用得着专门出本书教别人怎么打仗?”
他比了个挥砍的动作:“我负责杀,他负责死。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就这么简单。”
“世间不会有人连它都不会吧?”
王昭华当场被气笑了。
“你当是胡人是牛羊猪狗,捆束好手脚任你宰杀?”
“东胡可是有二十万精悍士卒!”
陈善缓缓点头表示了解,然后自负地背起双手。
“东胡不过才区区二十万精兵。”
“可修德会派出足足上万大军!”
“嫂夫人你说,他拿什么来抵挡?”
王昭华的脑筋一时间转不过弯来,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扶苏默默地叹了口气。
昭华的反应和他当时一模一样。
没见过西河铁骑出动那震撼人心的场景,根本无法想象出它的可怕。
“多谢妹婿忙前忙后的奔波。”
“这里我们来收拾就好了,你去做正事吧。”
陈善走后,他们夫妻两个又开陷入激烈地争执中。
街上寒风料峭,路人纷纷裹紧衣袍,行色匆匆地赶回家中。
一颗雪粒夹在狂风之中,迎面打在陈善的脸上,融化成冰凉的水滴。
“下雪了?”
陈善伸手抹了一下,看到指尖的湿痕忍不住露出笑意。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始皇帝驾崩在即,世间群雄蠢蠢欲动。”
“也该我陈修德成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