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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油盐不进,脑子一根筋的货色,陈善也是拿他没办法。
“老程你干脆改名叫狼灭算了。”
“你比狠人可不是强一点半点。”
“行了,我自己压着吧。”
处理完这边后,程博简又去外面给病患放血。
暗红色的血液汩汩流出,滴在嬴政脚边的木桶中。
在场每一个人都心惊肉跳,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扶苏忍不住问道:“程院长,您确定没事吗?”
程博简翻了个白眼:“生死自有天命,老夫只能尽人事而已,难道还能改得了天命?”
嬴政摆了摆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既然来了这里,听从安排便是。”
程博简点了点头:“放心吧,即使有什么状况,只要挽救及时,也无碍性命,仅需休养一段时间便好。”
“你们仔细看好,有什么不对马上唤我。”
时间仿佛过得格外缓慢。
对扶苏等亲眷来说,眼睁睁看着父皇的血不停地流淌,简直比上刑还要难受。
“血取出来了。”
“你们让一让。”
“老夫马上把新血给他输进去。”
不知不觉,午时已过。
嬴政脚步虚浮,由扶苏、王昭华搀扶着从医院大门走出。
沐浴在秋日明媚的阳光下,他忽然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程院长言行怪异,可医术当真神奇!”
扶苏担忧地问:“父亲,您好些了吗?”
嬴政畅笑道:“没什么不妥,就是饿得浑身无力,咱们回去吧。”
众人听他这么说才舒了口气。
“呜呜呜。”
小血包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用力捂着着手腕好像受了莫大的创伤。
陈善不耐烦地呵斥道:“哭什么?”
“针尖大点的伤口,吐口唾沫抹一抹得了。”
小血包瘪着嘴,委屈地喊:“又不是抽你的血,你当然说得轻松。”
“我浑身酸软,脚下站都站不稳,你知道吗?”
陈善霎时间被逗笑了。
小兔崽子,抽的正是我陈修德的血!
老程不过在你手腕处扎了个针口,你哭个屁啊!
“贤婿,过几日才能再来换血?”
嬴政眼中露出希冀之色,似乎迫不及待。
“这个……此事急不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总得将身体安养好再说吧。”
陈善支支吾吾地回道。
嬴丽曼十分讨厌几个顽皮的弟弟,便轻描淡写地说:“父亲抽出来的血不是补上了吗?哪需要什么安养。”
“明日换个人来献血,尽快把父亲体内的毒素清掉才是正理。”
陈善惊得合不拢嘴:“明日?也太快了吧。”
嬴丽曼疑惑地盯着他:“他们几人轮换,间隔好多天才献一罐血,这还叫快?”
陈善有苦说不出。
夫人,哪有什么几人轮换,抽的全是我一个人的血呀!
程博简这个天杀的,简直想要我的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