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隐秘的、从未有过的占有欲悄然滋生。
只见他低头露出难以捉摸的笑,那笑转瞬即逝,片刻后放好东西,锁好车门。
徐树刚想走进屋里,就在门口碰到从生产队下工的李叔。
李叔远远就看见徐树了,之前徐树跟李勇路过大阳村一起进来过,所以他认得,只是没敢确定,走近些才发现,竟然真的是他。
徐树听到有人在喊他,扭头就看见李叔扛着锄头走过来。
“叔,您回来了。”
“哎哎,徐团长,你怎么有空过来?”
李叔又走近了几分,徐树伸手帮他拿下了锄头。
“来祭奠一下勇子。”
提到去世的小儿子,李叔的眼眶开始通红,语气哽咽:“你有心了,有心了。”
“走走走,进屋,别在这聊,”李叔便说着便推着徐树往屋走:“我们进屋...进屋。”
两人刚进到屋里,就碰到李婶刚摆好饭菜。
四人坐在坐在饭桌前,李家老两口又有点拘谨,看着容貌出尘,气质出众的两人,一时又担心俩人吃不惯这些个粗茶淡饭。
“快尝尝这菜,这是山上采的野菜,不值钱但是够新鲜,味道很好的。”
夫妇两人分别给徐树和林挽夹菜。
质朴又热情。
林挽连忙道了声谢谢,就安静吃饭,她是真的饿了,从醒过来到现在滴水未进。
就着红薯饭和青菜,一口接一口的吃着,吃饭的动作不快,很斯文,一看就知道是很有教养的人。
李家老夫妇对视了一眼,松了口气,生怕招待不好这两人。
徐树吃了几口,边吃边跟李家老夫妇闲聊,期间余光一直留意着林挽,看她吃津津有味的,很是有趣。
看着是个娇养的,却不挑食。
饭毕,林挽就静静的听着,他们三人聊天。
因为她也不熟,也不知道聊什么,也怕说多错多,只好安安静静地听着。
从他们聊天的内容来看,多数是聊李勇,也就是徐树那个牺牲的战友生前在部队的事情。
也得知李勇是他们的小儿子,李家老夫妇共有三子一女,女儿已经嫁到县城,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在县里的制衣厂上班,大儿子是正式工,二儿子是做的临时工,一直在等待着转正机会,明天都会回来祭奠李勇。
或许是林挽从醒来精神紧绷着,太耗心神,吃饱喝足松懈了几分,又或许是现在氛围太轻松,给她喘了一口气,导致她听着听着就开始有点犯困,控制不住地打个哈欠。
她的动作本来没什么声响,但徐树却侧头看了她一眼,导致李家老夫妇也注视着她。
三人整整齐齐的目光,一下子让她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微笑道:“有点困了....”
李婶看了眼天色,先出声:
“嗐,你们看,天色都黑成这样了,你们也赶了那么远的路,是该累了。”
“我给你们收拾收拾屋子,老头子你领着他们先打个水洗漱一下。”
李婶说完就往,西边的屋子走去。
徐树起身想收拾饭桌,被李叔制止,赶着两人去打水洗漱。
把两人领到非常简陋的厕所就回了堂屋,厕所就只是泥土搭建的四方形的小房子,很小很闭塞,味道也有点难闻,什么都没,水还要去院子里的的井打,很显然想要洗热水澡还得现烧。
现在天气热,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洗的冷水澡,这样还能省点柴火,所以李家老夫妇也没有烧水。
林挽沉默地看着简陋的厕所一时间有些犯难,她平时很注重卫生每天都要洗澡,现在连洗个澡都是个大难题。
而且她真的不习惯洗冷水澡,也没有里衣换,林挽只好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忍耐一下。
徐树就站在她旁边,精准捕捉到了林挽的脸上多彩的变化,她纠结的神色都写在脸上了。
低头轻声说:“你等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