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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解释，可张开嘴只有沙哑的气音。
胸口剧痛让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加快脚步。
可刚走两步，眼前突然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怀里明日香轻轻动了一下，林真瞬间清醒，赶紧稳住身形。
他用袖子擦脸上的血，可手臂的锯齿和头顶的触角，瞬间让路人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而逃：“别过来！警察马上到！”
林真不再理会，昏暗的眼神中只剩下一条朝着医院的路。
脚下的血渍拖得越来越长，后背伤口还在流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
警笛声突然刺破宁静，红蓝灯光晃得他睁不开眼。
林真踉跄着撞在树干上，闷哼一声，嘴角鲜血滴在明日香苍白的脸颊上。
“不许动！放下怀里的人！”
两名警员冲下车，手按在配枪上，警惕地包围过来。
路人喊得更凶：“警官快拦住他！别让他伤人！”
林真茫然抬头，猩红复眼在血污中愈发骇人。
他想开口，喉咙里只有嗬嗬的气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警车驾驶座车门猛地推开，一条警官快步走出：“等等！”
他拨开人群，目光落在那熟悉的轮廓上——尽管对方浑身是伤，但护着怀里人的姿势，太过熟悉。
心头一紧，他往前踏出两步，眯眼喝问：“林真？是你吗？”
林真身体猛地一僵，涣散的眼神里闪过光亮。
他费力动了动嘴唇，终于挤出微弱的声音：“一…条警官…”
“真的是你！”一条警官立刻拦住下属，厉声喝道：“都把枪放下！自己人！”
他快步上前，看清林真胸口的伤口和明日香毫无血色的脸，瞬间明白过来：“要带她去医院？”
林真虚弱点头，手臂一软差点栽倒。
一条警官连忙接过明日香，又扶住摇摇欲坠的他——入手轻得吓人，能清晰感觉到林真身体的颤抖。
“村山！清理后座！”
他脱下警外套披在林真肩上，遮住那些骇人的甲壳：“坚持住，马上到医院！”
警车鸣笛疾驰。
林真靠在座椅上，看着一条警官紧张照料明日香，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
他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嘴角泛起一丝微弱的笑——还好，是他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