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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发货地址的聚类有问题，跨省的零散订单可以合并物流渠道，能省三分之一运费。恶意评论的关键词屏蔽规则太宽泛，误伤率高，需要调整。”
林薇薇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他。
他说得精准而专业，完全是顶尖企业管理者处理问题的思路，和他这两天表现出来的“笨拙”判若两人！
顾宸似乎意识到失言，立刻收敛了神色，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我以前……在物流公司打过零工，听经理说过一点。”
林薇薇盯着他，心一点点沉下去。
装！继续装！
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掩饰他的能力和智商，他甚至是故意在她面前流露出来，像是在逗弄一只猎物，时不时提醒她——你看，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也知道我知道，但我们都不说破。
这种心照不宣的博弈，让她倍感压力。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京市。
林薇薇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
顾宸也看到了来电显示，他脸上的“憨厚”瞬间消失，眼神锐利地眯了起来。
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仿佛催命符。
林薇薇深吸一口气，在铃声即将挂断的前一秒，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优雅却冰冷的女声：
“林薇薇？我是顾宸的母亲。”
“我们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