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在顾宸怀中缓了许久,那股撕裂般的剧痛才如潮水般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空虚与充盈交织之感。她能清晰地“内视”到体内那缕细若游丝、却坚韧流淌的温暖光流,它们如同新生的溪涧,在她近乎干涸的经脉中艰难开拓,带来细微的刺痛,也带来前所未有的生机。胸前的玉扣不再滚烫,而是与她的心跳同步,发出柔和而稳定的共鸣,仿佛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尝试着动了动手指,一股微弱却真实不虚的力量感传递开来。
“感觉怎么样?”顾宸的声音带着未散的后怕,小心翼翼地将她扶稳,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在她脸上,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丝不适。
“还好……”林薇薇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她借着他的力量站直身体,目光再次投向那深邃的源池,“就是……感觉身体里,多了点什么。”她无法准确形容那种感觉,仿佛打开了一扇从未知晓的窗户,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玄族长走了过来,他那双看尽沧桑的眼眸中,此刻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欣慰,有凝重,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托付。
“你成功了,持钥者。”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仪式般的庄重,“你初步引导了‘源’力,通过了血脉的初步觉醒。从今日起,你不仅是‘钥匙’的持有者,更是‘守印’责任的继承者。”
他的目光扫过顾宸和安安,最后落回林薇薇身上:“封印虽暂时稳固,但‘灾厄’并未消亡,只是蛰伏。它如同附骨之疽,会不断侵蚀、冲击封印。你需要定期引导‘源’力,加固封印。同时,你也需勤加修习,壮大自身,方能更好地驾驭这份力量,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更大危机。”
林薇薇郑重点头:“我明白。我会承担起这份责任。”她顿了顿,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玄族长,我父亲他……当年是否也走到了这一步?他后来……”
玄的眼神黯淡了一瞬,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林景明……他的天赋,或许更在你之上。他成功觉醒了血脉,甚至对‘源’的规则有了极深的感悟。但他太过急切,也太过……自信。他试图深入解析‘源’的底层构成,想找到一种……一劳永逸彻底掌控或消灭‘灾厄’的方法。他的行为,触及了‘源’与‘灾厄’之间最根本、也最危险的平衡点,导致了封印的剧烈震荡,引来了远超他承受能力的反噬……”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结局已然明了。林薇薇心中一阵刺痛,为父亲的执着与最终的陨落。
“那安安……”顾宸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关键,他看向儿子,眉头微蹙,“他刚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安安身上。小家伙依旧安静地站在那里,面对众人的注视,他显得有些困惑,似乎并不完全理解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玄族长走到安安面前,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悬在安安的额前,并未接触,一股极其温和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能量波动缓缓探出。
安安没有躲避,只是眨了眨眼,好奇地看着玄族长。
片刻后,玄族长收回手,脸上的震惊之色久久未能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近乎敬畏的凝重。
“天生近道,灵识自启……”他喃喃低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此子并非简单的聪慧,他的灵魂……仿佛天生就能直观能量的本质,理解规则的轨迹。方才他能洞悉‘源’力与‘灾厄’冲击的谐振节点,并非巧合,而是他本能地‘看’到了能量流动的‘脉络’。”
他抬起头,看向林薇薇和顾宸,语气无比严肃:“这是一种亘古罕见的天赋,福祸难料。若引导得当,他或许能成为理解‘源’、甚至修复封印的关键。但若被‘灾厄’察觉或心生邪念……后果不堪设想。必须保护好他,更要引导他走向正途。”
顾宸将安安揽到身边,大手保护性地按在儿子的肩膀上,眼神锐利而坚定:“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们自然会用生命守护他,引导他。”
林薇薇也走过来,轻轻握住安安的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