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命,魂灵圣草在此。”
锁灵匣打开的刹那,一抹莹白光华骤然漾开——匣中躺着株通体莹白的药草,叶片边缘流转着细碎微光,丝丝缕缕的灵气像游丝般萦绕其上,正是能温养神魂的魂灵圣草。
秋映生接过玉盒时,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小心翼翼地将棠柔水的神魂凑近圣草。
那神魂上原本黯淡的光芒顿时亮了几分,隐约能看见道纤细的魂影在光晕里轻轻舒展了下,他紧蹙的眉头才缓缓松开,对剑知行点了点头,声音里终于有了丝暖意:“多谢。”
至于先前赠予刘饱饱的定魂佩与玄龟盾,秋映生也没再收回,只摆了摆手算是默认,权当是剑术战道冠军的奖励。随后两人化作两道流光,一前一后消失在天际。
“呼——”刘饱饱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长长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垮下来,“可算结束了。”
剑知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带着沉稳的力道,眼中却闪着期许:“以后你就是剑宫神殿的弟子了,别给我丢脸。要知道,我剑知行一生,只收你这么一个徒弟。”
不远处,余卿音偷偷瞟了眼乐正香绫的胸口,又低头捏了捏自己的衣襟,小脸上飞起两抹红霞,嘀咕着“怎么又大了点”,随即红着脸化成道流光,匆匆回了余音山。
乐正香绫还在殿内来回踱步,裙摆扫过殿前的玉石栏杆,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铃鸢?铃鸢道友?你在哪儿?”
“圣女,怎么了?”剑知行转头看她,见她眉宇间凝着愁绪,问道,“铃鸢道友不见了?”
乐正香绫点了点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袖。刘饱饱见状,忙出声安抚:“铃鸢道友不是没主见之人,估计是有事临时离去了——毕竟他那人,向来神秘得很。”
这时清鸢缓步走了过来,对着两人福了福身:“刘道友,剑道友,小女子就此别过。此行已获得神草,我需回清虚剑门闭关修炼,不到成神境界,绝不出关。”说完便召来清天神凤鸢,纵身坐上,那神鸟啼鸣一声,载着她往太极方向飞去。
剑无涯正带领楚飞鸿、银雀、公羊默等人在殿内登记,乐正香绫在附近寻了几圈仍不见铃羽踪迹,只好先一步回了乐正彩府。
剑宝阁。
阁内烟尘尚未完全散去,梁柱上裂开的缝隙里还残留着墨渊自爆时逸散的余威,空气中飘着刺鼻的焦糊味。
铃羽是被胸口一阵闷痛惊醒的,他撑着地面坐起身时,后脑“咚”地磕在倾倒的玉架边角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伸手揉了揉后脑勺。
“发生了何事?”他皱着眉环顾四周,抬手抹了把脸上的灰,指尖沾了层黑灰,“只听见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能量直逼剑宝阁,我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便晕了过去——难不成剑宫神殿出事了?”
他视线里还蒙着层雾,眨了眨眼才看清周遭狼藉:原本摆得整齐的剑匣碎了满地,不少灵剑断成几截,玉片与剑柄的碎片混在一起,触目皆是破败。
铃羽正准备提步出剑宝阁察看情况,脚刚抬起,忽然瞥见不远处悬浮着一团黑气。
那黑气没什么形状,却带着股刺骨的阴冷,比他曾在古籍里见过的任何魔气都要纯粹,连空气都似被冻得凝住了。
铃羽下意识反手一握,雪刹剑出鞘,银白的剑身映出他警惕的脸。
指节刚碰到冰凉的剑柄,就听见黑气里传来个沙哑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器里挤出来的,带着几分虚弱,却又隐约耳熟:“别紧张……铃鸢道友,如今的我,没力气伤你。”
是墨渊的声音!
原来,当高朦胧叛变的那一瞬间,墨渊便知道筹谋数百年的计划已然失败,断无活路。早在剑柒柒到来之前,他便用魔傀族的秘术,将自己一丝微弱的灵魂之力脱离本体,一路寻到了铃羽这里。
黑气颤了颤,边缘的雾气散了又聚,像是在苦笑:“别猜了,剑宫神殿的爆炸,是我自爆而成。在自爆之前,我便让自己的一丝灵魂之力脱体而去——此乃魔傀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