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月下仙宫与乐正彩府素来超然,今日圣女与冰仙子亲临,老夫感念这份心意。阴国能有各方势力同心相助,方能安稳至今。”说罢,他抬手示意侍女接过贺礼,又对乐正香绫与冰摇彩道:“圣女与仙子一路辛苦,快请入座。”
乐正香绫笑着谢过,提着裙摆走向右侧女宾席,路过鹿水水时,还不忘俯身轻声夸赞:“水水姑娘今日瞧着愈发灵动了。”鹿水水脸颊微红,连忙起身回礼。
冰摇彩则微微颔首,身姿清雅地走到角落席位坐下,目光偶尔扫过殿中,却始终带着几分疏离。
丝竹声伴着众人的笑语绕梁,宴席上的珍馐已布了三巡,令帝与乐正香绫时不时望向殿门,眼底都藏着几分寻觅,自宴席开场,他们便没见着铃羽的身影,乐正香绫更是悄悄问过侍女,却只得到“未寻见铃羽公子踪迹”的答复。
就在鹿惊鸣正要起身说些祝酒词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略显慌乱的身影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众人闻声转头,只见铃羽发丝微乱,衣袍边角还沾着些尘土,脸上带着未消的倦意,显然是一路急赶而来,连仪容都未来得及整理。
他一进门便撞进满殿注视的目光里,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连忙抬手理了理衣襟,快步走到殿中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喘息:“鹿国师,陛下,小生来迟了,还望恕罪。”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随即响起细碎的议论声,乐正香绫与司令令都被铃羽这般模样吓了一跳,如同没睡醒一般,给人一种根本不在乎这宴会的感觉。
“这不是铃羽吗?怎么来得这么晚?”
“你看他两手空空的,连贺礼都没带?”
“真是阳国第一才子铃羽!怎这般失礼,也太不像话了。”
乐正香绫见状,连忙起身走上前,拉了拉铃羽的衣袖,低声问:“你怎么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铃羽脸上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声音不算小,满殿人都听得真切:“实在对不住……我昨晚研究丹药太晚,今早睡过了头,醒来一看日头都高了,才想起今日是国师的庆神宴,连贺礼都没来得及准备,就匆匆跑来了。”
这话让议论声更甚,有几位官员皱起了眉,显然觉得铃羽此举太过轻慢。
鹿惊鸣的目光落在铃羽身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宝座扶手。
他早从暗处传来的消息里得知,姬晓才对铃羽处处针对,甚至暗中几次刺杀铃羽皆失败。
可眼前这青年,一身风尘、两手空空,连基本的宴席礼仪都顾及不上,看起来不过是个随性疏懒的文人,实在让人想不通,为何会让心思深沉的姬晓才如此记恨。
他望着铃羽坦荡认错的模样,心中疑窦更甚,若铃羽真如表面这般粗疏,又怎能在阳国闯下“第一才子”的名头?若他是刻意为之,这般“失礼”又藏着什么用意?
另一侧的姬晓才,端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他坐在席位上,目光冷冷地盯着铃羽,眼底满是不解与愠怒。
在他看来,铃羽即便不能备下珍贵贺礼,至少该维持文人的体面,可如今这般狼狈迟到、空手而来,简直像是故意在宴会上丢丑。
他实在猜不透,铃羽是真的疏忽大意,还是别有用心。
“阳国才子行事,倒真是随性。”姬晓才身旁的官员低声嘀咕,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这般场合也敢如此轻慢,怕是没把阴国的规矩放在眼里。”
姬晓才没有接话,只是缓缓放下酒杯,目光依旧锁在铃羽身上,心中盘算着:“铃羽向来心思活络,绝不会做没意义的事,今日这一出,必定有古怪。老夫倒要看看,这铃羽接下来还能闹出什么花样。”
此时的铃羽,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姬晓才的审视,也没在意周围官员的议论,只是挠着头,一脸歉意地看向鹿惊鸣:“国师,小生知晓失礼,可实在是研究丹方入了迷,误了时辰。小生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