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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救她一命,说不定以后能多个对付胡半夏的强力打手?至少也能提供点黑料吧?”他这样努力说服着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心底那点莫名其妙的多管闲事。
点亮火折子,他再次深吸一口气,钻入了那幽深曲折、散发着霉味的洞穴。
洞内依旧阴冷潮湿,气息浑浊得让人喘不过气。很快,借着摇曳的火光,他就看到了那个倒在角落阴影里的身影。
叶茯苓依旧躺在原地,似乎连姿势都没变过,像是一尊被遗弃的石像。林风心中一惊,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探到她的鼻下。
“呼…还好还好,还有气,没死。”
指尖感受到微弱却稳定的气流,林风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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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叶茯苓的伤势,自己之前造成的剑伤并不致命,伤口甚至已经开始有愈合的迹象。
他从乾坤袋里拿出在百草都采购的一些不易腐败的上等肉脯、几张烤得金黄的灵麦饼和一小壶清甜的井水,仔细地放在她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做完这些,他拍拍手,准备功成身退。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林风警觉地瞬间回头,体内残存的灵力下意识运转。
只见叶茯苓的手指先是无意识地动了一下,紧接着,她整个人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弹坐起来!
尽管双眼灰白无神,但她似乎对周围环境的感知敏锐到了极点,第一时间就精准地摸索着抓起了旁边的黑色长鞭,想都没想就凭着直觉一鞭子带着凌厉的风声抽了过来,鞭梢直指林风刚才站立的位置!
“我靠!恩将仇报啊!又来?!”
林风一个瞬步敏捷地向后跃开,鞭梢“啪”地一声脆响,抽在他刚才位置的岩壁上,留下一条清晰的白痕,溅起一串火星。
他气得跳脚大骂:“你们【百草谷】的人是不是都少根筋?!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是吧?!还特么特别喜欢恩将仇报!小爷我好心好意给你送吃的喝的,怕你饿死在这鬼地方,你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拿鞭子抽我?!有没有天理了!你们的医者仁心呢?喂狗了吗?”
叶茯苓闻言,动作微微一滞,苍白的鼻翼轻轻翕动了两下,果然闻到了身边食物和清水散发出的诱人味道。
她警惕地伸出手,摸索到那块用油纸包着的、香气最浓郁的肉脯,拿到鼻尖前,极其专业地仔细嗅闻起来,每一个细微的呼吸都似乎在分析着其中的成分。
片刻后,她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干涩,却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疑和难以掩饰的乡愁:“你…你去过百草都?!西城!这是西城‘孙记老铺’的五香灵獐肉脯!他家用了超过三十年的老卤,里面加了独有的甘松、八角茴和赤酱!这水…是灌自‘甜水巷’第三口老井的味道,那口井的水最甜,带着一丝青石板的凉气,别处的井水根本没这股回甘!”
林风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啧啧称奇:“厉害厉害!嘿!没想到你还有这天赋!光靠闻的就能断案了!你这鼻子,比巡街的灵犬还灵啊!”
叶茯苓哼了一声,似乎对这番夸奖不屑一顾,但紧绷的身体却微微放松了一些,这才缓缓收起鞭子,一把抓过食物和水,毫无形象地大口吃喝起来,显然是饿到了极致,吃得太急甚至被噎得咳嗽了几声。
林风抱着胳膊,在一旁看得有趣,忍不住又嘴贱道:“喂,我说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点料?比如加二两巴豆,或者掺点老鼠药什么的?”
叶茯苓艰难地咽下口里的饼,头也不抬,冷哼道,语气带着绝对的自信:“哼!玩毒?我是你祖宗!有没有毒,是什么毒,我闻一下,尝一口就知道!你这食物干净得很。”
“噗——”林风直接被这话逗笑了,“行行行,你厉害!你是祖宗!”
叶茯苓风卷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