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不委屈!有地方住就行!安全第一!”林风连忙摆手,现在能有个安全的地方解毒疗伤比什么都重要。
“要谢也是老朽谢你…”宋景天摇摇头,随即神色一正,语气变得不容置疑,“事不宜迟,你体内毒素已开始侵蚀心脉,必须立刻进行第一次针灸,稳住毒性!否则再拖下去,恐伤及根本!”
“啊?现在?在这里?”林风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树林,远处似乎还有不知名野兽的低吼传来,心里有点发毛。
“就是现在!”宋景天语气斩钉截铁,已然从随身携带的针囊里取出了数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此地虽陋,但暂时安全,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看着宋大夫那严肃而专注的神情,林风只好把到嘴边的吐槽咽了回去,认命地脱去上身破烂的衣物,露出精壮却此刻显得有些苍白的身躯,默默祈祷千万别有什么不开眼的妖兽或者追兵到来。
宋景天让林风盘膝坐好,屏气凝神。他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虔诚,仿佛手中的银针不是凡铁,而是具有生命的灵物。
只见他出手如电,指尖蕴含着微弱的青色灵力,精准无比地刺入林风背部的“神道”、“灵台”、“至阳”,胸前的“膻中”、“中庭”,以及双臂的“曲池”、“内关”等几处大穴!
每一针落下,都带着一种独特的捻转手法,或轻或重,或急或缓。
林风只觉穴位处先是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随即化作或酸、或麻、或胀的奇异感觉,丝丝缕缕清凉的气感顺着银针导入体内,开始与他体内那顽固的[神仙倒]毒性相互纠缠、对抗。
整个过程,宋景天全神贯注,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仿佛每一次下针都耗费着他极大的心神。
林风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原本如同附骨之疽般盘踞不散的毒性,在银针的引导和那股清凉气感的冲击下,开始微微躁动起来,仿佛被惊扰的毒蛇,试图反扑,却又被巧妙地引导、分割、压制。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风身上插满了银针,在月光下像个刺猬。他紧闭双目,能感受到两股力量在体内激烈交锋,时而冰寒刺骨,时而灼热如火,汗水不断从毛孔中渗出,带着一股淡淡的腥臭气味。
整整一个时辰后,宋景天才长吁一口气,开始缓缓收针。
当最后一根银针从林风“至阳穴”拔出时,他并指如刀,迅速在针孔附近轻轻一划!
一股浓稠发黑、散发着刺鼻腥味的血液,立刻从划开的小口子中涌了出来!
“噗!”黑血滴落在下方的落叶上,竟发出轻微的“嗤嗤”声,可见毒性之烈!
随着黑血的排出,林风猛地感到身体一轻,那股始终萦绕不去的沉重滞涩感骤然减轻了大半!虽然灵力依旧未能完全恢复畅通,但比起之前那种锈死的感觉,已然好了太多!
“感觉如何?”宋景天疲惫地问道,用干净的布巾擦拭着银针。
林风缓缓睁开眼,长吐出一口带着腥气的浊气,眼中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惊喜道:“好多了!浑身轻松了一大截!宋大夫,您真是神了!”
宋景天脸上也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但随即又严肃起来:“方才老朽只是以金针渡穴之法,逼出了部分侵蚀最深的表层毒血,暂时稳住了毒性蔓延。但这[神仙倒]极为刁钻,已与你的部分经脉纠缠不清。若要彻底根除,需连续七日,每日清晨阳气最盛之时行针一次,不可间断。同时,还需辅以特制的‘清灵化毒丹’内服,一日三次,连服十四日,内外兼治,方能彻底清除余毒,不留后患。”
林风听得咂舌,这治疗过程还真不轻松。
稍事休息后,两人趁着天色未亮,悄悄来到了镇外一家独门独户的药农家里。
这户人家姓张,老汉和他的儿子儿媳都是宋景天的老主顾,对宋大夫极为敬重,二话不说就收拾出了一间干净的偏房给林风居住,虽然陈设简陋,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但胜在清静安全。
宋景天仔细叮嘱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