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他顿了顿,脸上的苦涩更浓:“可结果呢?呵呵……你也看到了。倾轧排挤,造谣中伤……我的一番苦心,不过是笑话罢了。我对这【百草谷】,早已是……心死如灰。”
林风沉默片刻,轻声道:“昨晚,从药童那里,我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没想到,竟是如此艰难。”
宋景天看向林风,眼神复杂:“而如今,又加上了你这件事。林少侠,你中的是胡半夏的独门奇毒[神仙倒],此毒极其阴损,解法更是秘而不传。当今天下,能认出此毒并能解得的人,屈指可数。而我,恰是其中之一。”
他叹了口气:“我为你解毒之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一旦你毒素尽清,去找胡半夏了断恩怨,他只需一看,便知是毒素已清。而能解此毒者,范围极小,他稍加排查,很快就能猜到是我……到那时,以他的权势和狠毒手段,岂会放过我?这听泉镇,乃至整个【百草谷】,都将再无我立锥之地。离开,是唯一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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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闻言,心中涌起巨大的愧疚和感激,他站起身,对着宋景天深深一揖:“宋大夫……是我连累您了!您的恩情,林风没齿难忘!”
宋景天连忙扶住他,脸上挤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少侠快别如此!莫说你是李恩公托付之人,即便不是,救死扶伤本是医者本分,更何况你还于我有救命之恩。此事无关恩怨,只是……时也,命也!你无需愧疚,安心养伤便是。待你痊愈之后,老夫便也能安心前往黄金港,与家人团聚,享天伦之乐,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话虽如此,林风仍能听出他语气中那份难以割舍的落寞与不甘。他本意报效故土,却最终被逼得远走他乡。
林风心中感慨万千,沉默良久,忽然问道:“宋大夫,您久居【百草谷】,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你们的领袖,‘守林人’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景天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林风会问这个。
他沉吟了一会儿,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尊敬,也有一丝无奈:“蕨大人……她是一位真正仁德之人,心系百草谷的一草一木,每一位子民。她倡导平衡与调和,不喜纷争。或许,就是太过仁德,太过希望面面俱到,顾忌太多人的想法和利益,反而……反而有些束手束脚。”
他摇了摇头,叹道:“谷中诸多弊政,诸如胡半夏之流横行,各大医馆垄断资源、倾轧良善……她未必不知,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想必她也有她的难处和权衡吧!很多时候,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的话语中,没有怨恨,只有一种深切的、无可奈何的理解与惋惜。
窗外,阳光正好,药田里的植株生机勃勃,但屋内两人却各怀心事,气氛沉凝。
送走了宋景天,林风回到那间简陋却安宁的偏房,心中五味杂陈。
他依言盘膝坐下,摒弃杂念,缓缓运转功法。体内灵力如同解冻的溪流,虽然依旧不如全盛时期那般奔腾汹涌,但那种畅通无阻的感觉实在令人欣喜。
毒素带来的滞涩和刺痛感几乎消失不见,只剩下丹田深处一缕极其微弱的阴冷感,提醒着他余毒未清,仍需时日化解。
接下来的七天,日子过得平静而规律。
每日清晨,宋景天都会准时到来,风雨无阻。施针的过程依旧严谨而痛苦,看着银针下引出的毒血一天比一天鲜红,林风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轻松。
第七日,当最后一根银针从“百会穴”拔出,挤出的血液已是鲜红夺目,再无一丝杂质,宋景天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好了,林少侠。你体内淤积的剧毒,已通过这七日金针渡穴,尽数导出。脉象平稳,根基无损,实乃万幸。”宋景天一边仔细擦拭着陪伴他多年的银针,一边欣慰地说道。
林风感受着体内久违的轻松与力量感,激动地起身,对着宋景天再次深深一揖:“宋大夫,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请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