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旧书都跳了一下。
她扭头怒视刘老三,声音陡然拔高:“好你个刘老三!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昨天你屁颠屁颠拿来卖给老娘的那批品相不错的货,开口就要两万!原来是从这位‘财神爷’这儿一万收来的?一转手你就敢赚老娘一倍?!黑心黑肺的东西!看老娘不拆了你的破摊子!”
刘老三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当场跪下,连忙作揖打拱,哭丧着脸:“哎哟喂!我的瑛姑奶奶!您息怒!息怒啊!小的…小的这不也是混口饭吃嘛…行情如此,行情如此啊……”他一边告饶,一边幽怨地瞪了林风一眼,怪他多嘴。
林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冲刘老三做了个抱歉的口型。
瑛姑余怒未消,又狠狠瞪了刘老三一眼,才喘着气坐回去,冷哼道:“哼!小子,看你倒像是个有点本事和运道的。行,老太婆我就信你这一次,赊给你!说吧,要找谁?我用‘星轨寻踪术’帮你看看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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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大喜,立刻道:“多谢前辈!要找的就是刚才说的,【璇玑阁】掌册贤者墨衡的徒弟,苏梦璃!”
“苏梦璃……”瑛姑念叨着这个名字,脸上的怒容渐渐消散,露出一丝追忆的神情,甚至还难得地笑了笑,“那个小丫头……当年我离开【璇玑阁】时,她好像才这么点高,”她用手比划了一个不到腰的高度,“整天跟在墨衡屁股后面,安安静静的,眼神倒是灵光。没想到一晃眼,也出来闯荡了。”她语气缓了缓,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刚才说她有难?她怎么了?”
林风沉吟片刻,觉得事到如今,必须透露些实情才能换取对方真正的帮助,便坦诚道:“不瞒前辈,苏姑娘被【百草谷】的胡半夏掳走了。我不知道胡半夏究竟想对她做什么,但绝非好事,必须尽快找到她!”
“胡半夏?”瑛姑的眉头立刻紧紧皱起,显然是知道这个名字的份量。她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陷入沉思,似乎在权衡其中的风险和利害。
一旁的刘老三一听“胡半夏”三个字,更是吓得“哎哟”一声,脸都白了,也顾不得刚才被骂了,急忙拉扯林风的衣袖,压低声音道:“爷!我的亲爷!您怎么不早说是牵扯到胡大夫啊!这…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胡大夫在【百草谷】是什么地位?那是能通天的人物!我们这种小虾米,稍微沾上点边,万一…万一走漏了风声,被他老人家怪罪下来,别说这百草都了,就是整个【百草谷】,恐怕都没有我们栖身之所了啊!瑛姑,这忙咱可不能帮啊!”
林风甩开刘老三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瑛姑,再次恳求:“前辈,人命关天!苏姑娘等不起!求您务必相助!”
瑛姑看了看焦急万分的林风,又瞥了一眼吓得快缩成一团的刘老三,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啐了一口:“呸!刘老三,瞧你那点出息!滚一边去!这事与你无关了,老太婆我反正孤家寡人一个,四海为家惯了!大不了等帮这小子查完,老娘收拾细软直接走人便是!他胡半夏手再长,还能伸到天涯海角去抓我不成?”
说罢,瑛姑不再犹豫。她示意林风和刘老三退开些,然后深吸一口气,神情变得肃穆。
她先是净手,然后从桌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古朴的罗盘和几枚磨得光滑的古老铜钱,又点燃了三炷细细的、气味奇特的线香。
香烟袅袅,盘旋上升,并不散开,反而渐渐在房间中央凝聚。
瑛姑口中念念有词,是一种古老而晦涩的音节。她将铜钱依次掷于罗盘之上,铜钱落下时竟自行立起旋转,发出轻微的嗡鸣。同时,她的双手十指飞快掐动,结出复杂的手印,指尖隐隐有微光流转。
那盘旋的烟雾随着她的动作和咒语,开始剧烈翻涌,其中仿佛有极细碎的光点明灭,如同微缩的星辰幻灭。罗盘上的指针也开始疯狂转动,最终颤巍巍地指向一个方向。
整个过程充满了一种神秘的仪式感,房间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线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铜钱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