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站稳身形,拍了拍身上的雪沫,环顾四周,一脸茫然:“这里?空空如也啊……祝师兄,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他怎么看,这里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然而,祝玄阳和洛清漪却并未理会他的疑问。两人并肩而立,整理了一下衣袍,神色变得肃然,同时向着那片空无一物的空地,郑重地拱手,朗声说道:
“【璇玑阁】弟子,祝玄阳。”
“【璇玑阁】弟子,洛清漪。”
“奉师命,前来拜见赵金花前辈!”
两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
就在他们话音落下的片刻后,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片空地上的景象如同水波般一阵扭曲、晃动,仿佛一面无形的镜子被打碎,原本的空地、积雪、岩石和老树迅速变得模糊、消散。
紧接着,一片新的景象如同画卷般缓缓展开——几间看起来颇为简陋,却打理得干干净净、屋檐下还挂着几串风干药草的茅屋,悄然出现在了原地。茅屋前用篱笆围出了一个小院,院内似乎还开辟了一小片药圃,只是此刻被积雪覆盖。
茅屋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推开,一个身影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那是一位看起来年纪颇大的老婆婆,头发稀疏花白,在脑后挽了一个小小的发髻,插着一根不起眼的木簪。她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如同干涸土地上的裂痕,腰背也有些佝偻,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打着几个补丁的粗布棉袄。
然而,与这苍老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那双眼睛——并不浑浊,反而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精明与明显的不耐烦。
她手里拄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木头拐杖,刚一出门,就冲着祝玄阳和洛清漪没好气地嚷嚷道:“吵吵嚷嚷的,烦死了!还让不让人老娘清静了?!”声音虽然苍老,却中气十足。
林风心中一震,这位想必就是此行的目标之一——赵金花婆婆了!
他不敢怠慢,连忙也上前一步,学着祝洛二人的样子,拱手行礼,语气尽量显得恭敬:“晚辈林风,见过赵金花前辈!冒昧打扰,实乃有事相求!”
赵金花那精明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林风几眼,皱巴巴的脸上露出更加不耐烦的神色:“你又是哪儿来的野小子?有什么事,快说!说完赶紧走!”
林风深吸一口气,直接说明了来意,脸上带着“真诚”的战意:“晚辈听闻前辈修为高深,特来请教!希望能与前辈切磋一番,印证所学!”
他这话一出口,赵金花婆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手里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震得积雪都跳了一下。
她扯着嗓子,用一种极其夸张的语气骂道:“哈?!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浑话?!你一个年纪轻轻、胳膊腿齐全的大小伙子,要跟我这么一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的老太婆切磋?!你是想欺负老人家,还是脑子被这山里的寒风吹傻了?!啊?!”
林风被赵金花那连珠炮似的叱问怼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吐了吐舌头,脸上堆起一个尽可能显得无辜又讨好的笑容,解释道:“前辈您误会了!晚辈绝无冒犯之意!实在是……晚辈也是从地球穿越而来的‘勇者’,初来乍到,对此界强者心怀敬畏,更想亲身感受一下同为勇者前辈的风采与实力,看看自己与真正的强者之间,究竟隔着多少座雪山,绝无欺凌长辈之心啊!”
他刻意放低了姿态,试图以“同乡”和“求学”的身份拉近关系。
赵金花闻言,非但没有缓和脸色,反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其不屑的“切!”,她那布满皱纹的眼角斜睨着林风,语气带着浓浓的反讽:“哼!老娘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能看不出来你是个‘勇者’?身上那股子与禹渊界格格不入的‘异味儿’隔着老远就闻到了!怎么,是勇者就了不起了?老娘我也是!这禹渊界来来往往的勇者多了去了,哪个不是从地球来的?每个人都想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都跑来找老娘我打一架掂量掂量,老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