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异变,‘飞升湮灭’。他用这个看似荣耀实则模糊的说法,掩盖了魔渊邪祟现世与他自身失误的真相。理由是——不能引起世界的恐慌,不能动摇【璇玑阁】的根基。”
林风皱紧眉头:“为了稳定,就能轻易抹杀那些英雄真正的死因吗?这对牺牲者何其不公!”
“是啊,不公。”万象师叹道,“但这就是墨衡。在他的天平上,理想的重量,远远超过个体的荣辱与真相。他甚至可能认为,让弟子们以‘飞升’的英雄姿态被铭记,比让他们与‘魔渊’这种污秽之名扯上关系,更好。”
“那……难道就没人怀疑吗?”林风追问。
“当然有。”万象师回答,“【璇玑阁】内的一些勇者,亲身感受到过那邪祟的魔渊气息,他们怀疑那绝非普通的阵法意外。但墨衡权势滔天,证据又被销毁,大多数人选择了沉默,其中不少心灰意冷,就此隐居,比如赵金花、王铁柱。而阁内一些并非勇者,但感知敏锐或忠于旧制的高层,比如你认识的瑛姑,也对此事心存疑虑,最终因理念不合或感到危险而离开了【璇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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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瑛姑是因为这个才……”林风恍然大悟。
“不错。”万象师点头,“她动用乾坤挪移符阵逃离时,气息泄露,墨衡恐她在外泄露当年秘辛,这才派凌寒川前去……清理门户。”
林风感到一阵心寒。
为了掩盖一个错误,就要不断地用更多的错误和牺牲去弥补,墨衡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了。
“那么,墨衡他…最终得到他想要的秘法了吗?”林风将话题拉回核心。
万象师的表情变得极其复杂,混杂着厌恶与一丝难以置信:“可怕之处就在于此。在邪祟被消灭的最终时刻,能量激荡,法则紊乱,墨衡竟真的从那邪祟消散的意志碎片中,捕捉到了那门禁忌秘法的关键信息——[魂转归墟契]。”
“[魂转归墟契]…”林风重复着这个邪异的名称。
“此法需以魔渊之力为引,目标是…禹汐女神召唤而来的‘真正勇者’的灵魂与躯壳。”万象师盯着林风,一字一句地说道,“通过灵魂交换,施术者可占据勇者年轻、充满潜力、且与禹渊界力量体系迥异的身体。借此,墨衡便能摆脱衰老的束缚,拥有近乎无限的时间,去实现他整合知识、引导世界回归本源的…宏愿。”
林风如遭雷击,瞬间全都明白了!为什么墨衡对他如此“青睐”,为什么派苏梦璃四处寻找勇者线索!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一个继承者,而是一个完美的“容器”!一个能承载他偏执理想的、崭新的躯壳!
“所以他才会找上我…”林风的声音有些发冷,“因为我这个‘勇者’,恰好还有[灵源摹写]这种成长性极强的能力,对他而言,是上佳的容器,对吧?”
“正是。但他见到你后,之所以不直接动手……”万象师揭示了最后一个关键,“因为此法还有一个致命的特性:不能强迫,必须让勇者‘自愿放松接受’,灵魂毫不抵抗,才能完成剥离与置换。 任何强制的行为,都会导致秘法反噬,灵魂双双溃散。”
“他让我来找赵金花他们……”林风思绪飞转。
“是的,这是一个局。”万象师目光如炬,“赵金花与王铁柱,是已知隐居勇者中实力最强的几人之一。他料想你必定不敌,届时你铩羽而归,他便可顺势提出为你‘传功’或‘醍醐灌顶’,助你提升。在你对他心怀感激、毫无防备、身心放松接受‘传功’的那一刻,便是他发动[魂转归墟契]的最佳时机!”
万象师看着林风,语气带着一丝庆幸:“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赵金花的结界,其削弱效果对你无效!你竟真的能战胜她,打破了他的算计第一步。”
林风若有所思,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如果……我将计就计,假装接受他的‘传功’,但在法术发动的瞬间进行抵抗呢?能否反制他?”
万象师立刻摇头,语气斩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