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处的鲜血流得更快了，他想要反驳，却发现对方说的竟让他无言以对，只能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哼哼声，眼中充满了屈辱和绝望。
林风没有理会他的愤怒，他仔细观察着何烈的状态，尤其是他怀里的位置。
他在等待，也在试探。何烈受了如此重创，濒临死亡，会不会再次服用那丹药强行续命或者拉我同归于尽？
然而，何烈只是在那里痛苦地呻吟、咒骂，并没有再次取药的动作。
林风心中有了猜测，他冷声问道：“怎么？你那丹药，莫非是限量版，一人只能吃一次？”
何烈闻言，身体猛地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有恐惧，有后悔，也有一种认命般的颓然。他喘着粗气，嘶哑道：“…是…又如何…‘渊血丹’…力量霸道…一次战斗…只能承受一次…强行服用第二次…立刻就会…爆体而亡…经脉尽碎……”
何烈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仿佛在陈述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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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林风点了点头，这解释了他为何不再服药。
他再次逼问：“现在，你已是瓮中之鳖。告诉我，皇陵深处的详细布局，逻各斯的确切位置，其他勇者被关押在哪里？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甚至…如果你配合，我或许能保住你一条命。”
“呸！”何烈用尽最后的力气啐出一口血沫，尽管已经虚弱到极点，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固执，甚至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狂热，“休想！我何烈…生是宗主的人…死是宗主的鬼！宗主的伟大计划…是为了拯救这个腐朽的世界！你们这些…阻碍历史的蠢货…永远…不会明白！”
他喘了几口粗气，脸上忽然露出一种极度不甘和怨愤的表情，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像我这样…忠心耿耿的人…却始终得不到更强的力量…为什么那些偷奸耍滑的…就能得到更多的资源…我不服！我只是…只是想证明自己…想为宗主贡献更多…我有什么错！”
林风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并无多少怜悯，只有一种淡淡的可悲。
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冰冷的平静：“你想证明自己？你想为你的宗主贡献？这本身或许没错。但这不是你堕入魔道、残害同胞、助纣为虐的理由！”
林风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度：“力量，从来不是毁灭世界的借口！命运不公？那就靠自己的努力和汗水去打破枷锁，而不是跪下来，祈求魔渊施舍给你毁灭一切的力量！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这就是你想要的‘证明’？这就是你追求的‘贡献’？简直可笑！可悲！”
何烈被林风这番话震得愣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信念在对方那铿锵有力的话语和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眼中的狂热渐渐褪去，只剩下无尽的茫然和空洞。
林风看着他彻底失去斗志的眼神，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时间紧迫，他不能再在这里浪费了。
既然言语无法撬开你的嘴，那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了。
林风不再犹豫，蹲下身，无视何烈那怨毒又绝望的目光，右手并指如剑，隔空点向何烈的眉心。
“[灵源摹写]！”
一股无形无质、却蕴含着探究本源与记忆规则的力量，瞬间如同精准的蛛网般笼罩了何烈，何烈开始陷入昏迷中。
一道清晰的信息流，强行融入了林风的意识海：
“复制成功！获得技能：[潜水术]（辅助技能）一阶。”
“技能说明：掌握基础的水下闭气、行动与视觉适应能力。可在水下闭气时间延长至半个时辰，水下移动速度获得小幅提升，并能一定程度上克服水下光线昏暗、视野受阻的影响。灵力消耗较低，随着技能阶数提升，闭气时长、移动速度、水下视觉及抗压能力将获得显着增强。”
“[潜水术]？”
林风握着手中依旧温热的“流光星陨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