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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看着林风,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诚恳和一丝快要溢出来的恐惧:“阁……阁下!祖宗!这……这真不是钱的事了!再多钱,也得有命花不是?”
他几乎要声泪俱下,“我乌老大虽然是个粗人,但在这辩理坛混了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这对招子亮,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得当祖宗供着!您……您这气势,这手笔,摆明了不是去游山玩水,更不是去低声下气‘谈生意’的!您这分明是……是要去砸场子啊!”
乌老大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哭腔:“不管您是冲着金银台的钱袋子、暗影会的影子、还是周霸川那颗疯脑袋去的……那都是能把鸦巢的天捅个窟窿,不,是把鸦巢直接炸上天的大事!我乌老大在这辩理坛混口饭吃,小打小闹还行,这种泼天的大事,那是提着脑袋往炼狱火海里跳啊!到时候,别说是我这小小的黑蛇帮顷刻间灰飞烟灭,就是辩理坛的城主大人,恐怕也担待不起那个后果!所以,不是小的不愿意,实在是……没人敢接这掉脑袋的活儿啊!您就是搬座灵石山来,我也……我也得有那个福气消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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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情真意切,捶胸顿足,脸上写满了“敬谢不敏”四个大字。
这浑水,又深又浑还他妈带电,他这条小泥鳅,是真的不敢往里蹚啊!
林风看着乌老大那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榨不出更多油水了。
他不再强求,抬手随意一挥,那稳固的[寂声结界]如同被戳破的泡泡般悄无声息地消散,他将那两袋灵币和金票往前又推了推。
“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这些,是买你刚才那些情报的钱。今日叨扰了。”
说完,林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本就平整的衣袍,不再多看冷汗涔涔的乌老大和地上那几个依旧在哼哼的混混一眼,转身便沿着来时的陡峭阶梯,从容地向上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光线中,只有平稳的脚步声在阶梯上回荡,渐行渐远。
直到林风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门外,连最后一点回音都消散了,乌老大才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噗通”一声瘫坐回他那张宽大的椅子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的衣衫早已湿透,紧贴着皮肤,冰凉一片。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桌上那两袋诱人的财富,却没有立刻去拿,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不祥之物,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鸦巢……这下真要变天了么?这尊煞神……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啊?钱四海啊钱四海,你自求多福吧……”
他心中打定主意,接下来几个月,黑蛇帮全体成员都要低调做人,严守帮规,禁止招惹任何陌生面孔,争取把自己变成辩理坛最不起眼的背景板。
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青年,给他带来的压力,比他年轻时被仇家追杀三天三夜还要恐怖得多!
林风回到辩理坛工巧坊时,暮色已深沉如墨,坊内各处檐下悬挂的灵灯早已点亮,散发着温润柔和的光晕。
灵光不仅照亮了城内青石铺就的路径,也驱散了这边城夜晚特有的寒意。
林风径直穿过前厅陈列着各类精巧机关与矿石的区域,来到后院客舍。
刚踏进月亮门,一股浓郁诱人、层次丰富的食物香气便如同有了实质般扑面而来,中间还夹杂着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和熟悉的谈笑声,让这处肃穆的工匠之地平添了许多烟火气息。
只见院落中央那张厚重的石桌上,已然摆开了丰盛的阵势。
几碟翠绿欲滴、炒得油光水滑的时蔬小炒,一大盆热气腾腾、汤色呈现出诱人奶白色、隐约可见其中沉浮着几块带肉灵骨的“百珍灵骨汤”。
还有一整只烤得外皮金黄酥脆、表面刷着晶亮蜜汁、油脂正沿着饱满的肌理缓缓滴落、发出细微“滋滋”声响的“秘制蜜汁烤蹄髈”。
旁边还配着几样辩理坛特色的酱菜和一大盘雪白的灵米饭。
风惊鸿、叶茯苓、苏梦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