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厅的局势了解不深。想请教一下,如今城内的风声如何?各方势力可有什么异动?另外,据你所知,这明正厅内,除了我之外,可还有其他的‘勇者’存在?”
墨守仁闻言,面色变得更为凝重,他沉吟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随后压低了声音,几乎如同耳语:“不敢隐瞒大人。如今明正厅内,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因那桩‘判官案’,‘律法至上派’与‘公理良知派’近日争执愈发激烈,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就连一向超然的‘镜卫’,活动也频繁了许多,像是在极力维持平衡,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声音更低:“至于其他勇者……据小人有限的消息渠道,目前并未听闻有其他勇者大人公开或隐秘地出现在明正厅。”
说到这里,墨守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一丝急促和紧张:“对了,大人!有一事,至关重要!就在明日午时,城中心的‘正法广场’,将有一场公开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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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墨守仁:“公开处决?处决何人?”
墨守仁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正是坊主讯息中可能提及的那位——被指控利用律法漏洞,犯下‘完美罪行’的前‘律法城’判官,顾清源!”
林风眼中精光一闪,放下茶盏:“果然是他!墨掌柜,详细展开说说,这公开处决是怎么回事?证据确凿了?还是……?”
墨守仁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有惋惜,也有一丝愤懑:“回大人,此事……唉!说来话长,也颇为蹊跷。那顾判官在律法城任职十余年,素有贤名,深受当地百姓爱戴。此次被‘镜卫’拿获,证据链在法律条文上,确实堪称‘完美’,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利用职务之便和对律法的精通,为其家族牟取了巨额利益。按‘律法至上派’的主张,人证物证俱全,依律当判斩立决!”
“然而,”他话锋一转,“此案疑点亦不少。许多获利最大的操作,看似精妙,实则留下了不少经不起深究的细微破绽,与其‘精通律法’的名声不符。而且,顾判官本人至今拒不认罪,只言自己是遭人构陷。更关键的是,此案若按现有证据判决,结果将与律法城乃至周边区域百姓的普遍认知和情感严重相悖,民怨已有沸腾之势。‘公理良知派’正是以此为由,强烈要求重审,甚至质疑‘镜卫’取证过程的公正性。”
“明日这场公开处决,”墨守仁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据说是‘律法至上派’推动,意在快刀斩乱麻,以‘维护律法绝对权威’之名,强行压下所有争议。而‘公理良知派’绝不会坐视不理,届时广场之上,恐怕……不会平静。勇者大人,您看……?”
林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公开处决一个深得民心的判官,还是以这种充满争议的方式?
这明正厅的水,果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还要浑。
林风眉头微皱,提出疑问:“不过,据我所知,这律法城乃【明镜台】北方重镇,距离此地甚远。这位顾判官即便定罪,按常理也应在律法城或首都天平都受审处置,为何会千里迢迢押解到这南方的明正厅来处决?而且,之前公输前辈给我的情报显示,他应该被关押在天平都才对。”
墨守仁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洞察内情的意味:“这正是‘律法至上派’的手笔!他们声称,天平都内‘公理良知派’的影响根深蒂固,恐生变故,为了‘确保律法威严不受干扰’,必须远离首都,在这执法森严的明正厅,以雷霆手段执行判决,方能震慑宵小,杜绝一切说情和变数!”
林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为了远离‘公理良知派’?呵呵,这借口找得……倒是冠冕堂皇。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快刀斩乱麻,不惜以这种方式来强行压下所有争议了。”
他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眼中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芒,“这么看来,明天的公开处决,恐怕不会太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