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巢干了一件大事,还把【明镜台】搅了个天翻地覆,连镜大人都在你手下铩羽而归。这份‘壮举’,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林风摸不准司徒明此刻的立场。
他虽然知道司徒明因理念不合离开了【明镜台】,但此人刚正不阿,对于破坏秩序的行为向来深恶痛绝。自己这番作为,在他眼中,恐怕与叛党无异。
林风不敢轻易接话,只能讪讪地笑了笑,闭口不言,打定主意先听听司徒明怎么说,试图从他的话语和态度中判断出他真实的意图。
然而,司徒明说完那句带着讽刺的话后,竟也陷入了沉默。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林风,眼神复杂,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林风先开口解释。
那少年勇者则有些紧张地站在司徒明身后,一会儿看看司徒明,一会儿又偷偷打量林风,右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林风这才看清,那少年勇者的左边袖子是空的,原来是个残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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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地上,暮风吹拂着杂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三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凝滞和诡异,仿佛有无形的弦在缓缓绷紧。
最终还是林风假意咳嗽一声,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他脸上再次堆起那种看似无害的笑容,双手却悄然在身后结出几个印诀。
四阶[寂声结界]!
一股无形的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将周围笼罩,隔绝了内外的一切声音。
结界已成,林风这才开口,语气依旧带着试探,但目光却锐利地看向司徒明:“司徒兄在此地出现,倒是让林某颇感意外。更让我意外的是,司徒兄身边,竟然还带着一位……勇者小朋友?”
他特意加重了“勇者”二字,目光转向那少年,然后又回到司徒明脸上,“据林某所知,【明镜台】境内所有的勇者,不是都被镜大人以‘平叛’之名,召集起来,派往南方前线了吗?司徒兄此举,可是与镜大人的命令……有些出入啊?”
林风这番话,既是询问,也是一次冒险的试探。
他在赌,赌司徒明离开【明镜台】后,与镜已然不是一路人,甚至可能对镜的某些做法心存不满。
他需要知道司徒明真正的立场,这关系到他们接下来的安全,也关系到这个少年勇者的命运。
结界之内,时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长,暮色凝固,万籁俱寂。
司徒明如同一尊沉默的石像,赤红的长袍在静止的空气中更显醒目。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林风身上,没有敌意,也没有善意,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审视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仿佛在说: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林风与他对视片刻,忽然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里三分是无奈,七分是“你瞒不过我”的笃定。
他不再迂回,直接抛出了那个他们之间或许唯一还能称得上纽带的名字:“司徒兄,我林风是何等人,你自有判断。但烈山前辈的为人与眼光,你总该信得过吧?当日在【金刚墟】,我们也算有过并肩御敌之谊。那份在战斗中建立的信赖,总做不得假。”
司徒明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弯了一下,似是想反驳,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几乎消散在结界里的冷哼,语气疏离得像是在宣读一份与他无关的判词:“信任?林风,你早已背离隐麟会,甚至可以说,你巧妙地利用了隐麟会与【金刚墟】的矛盾,达成了你自己的目的后,便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如今,你又凭什么,站在这里,跟我奢谈信任二字?”
林风并不着恼,反而像是听到了一个有趣的误解,他认真地摆了摆手,澄清道:“司徒兄,这话有失偏颇了。隐麟会与岱宗的理念之争,是【金刚墟】内部的事务。我林风,当时不过是个恰逢其会的过客,路见不平,伸手管了一桩闲事而已。我敬重烈山前辈的豪情,所以出手相助。但这绝不意味着,我林风就必须将自己绑在隐麟会的战车上,陪着他们去完成那推翻岱宗统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