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军的到来,比霍天生预想的更快,也更具压迫感。
来的并非寻常官兵,而是一支百余人的精锐斥候骑兵,为首的校尉刘峰,并非草包,而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眼神阴鸷、面带刀疤的悍将。
他是益州牧李班的心腹,以心狠手辣、善于攻心着称。
刘峰并未直接兵临城下,而是在距离墨家村一里外的山坡上勒住了马。
他没有叫嚣,只是派出一名士兵,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用长矛挑着,立在村口。
“此乃黑风寨三当家王豹之首级,其寨中五百余众,已被我益州大军尽数剿灭,寨主王黑虎亦被生擒,不日将押往益州凌迟处死。”
那士兵的声音通过内力催发,传遍了整个村寨,引起了一片压抑的骚动。
黑风寨被剿灭的消息,对刚刚收编部分山匪的墨家村来说,无疑是一记重锤。
霍天生走上箭塔,看着远处山坡上那支军容严整的骑兵,心中一沉。
他知道,这次来的,是硬茬。
“我乃益州平乱校尉刘峰。”
刘峰并未直接兵临城下,而是在距离墨家村一里外的山坡上勒住了马。
他那张带着刀疤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眼神如同打量一群待宰的猪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里面那个自称‘墨神’的缩头乌龟,给本官听着!”
他的声音通过内力催发,如同一阵令人厌恶的狂风,卷过整个村寨。
“别以为你那些治瘟疫、哄骗乡野村夫的下九流把戏,能瞒得过本官的眼睛!什么掌心生火,指石爆炸,不过是些跑江湖卖艺的杂耍班子都玩烂了的伎俩!你也就配骗骗这些被瘟疫挑剩下的烂肉,这些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的垃圾!”
此言一出,村寨内一片哗然,许多刚刚建立起自尊的村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握着武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霍天生身后的蔡鸣气得须发皆张,怒吼道:“狗贼!休得侮辱墨神!”
“侮辱?”
刘峰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哈哈哈!一群连人都算不上的臭虫,也配谈‘侮辱’二字?本官今天就是来告诉你们,你们的命,和地上的蚂蚁没什么区别!现在,本官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扔下你们手里那些烧火棍,滚出这个狗窝,跪在本官面前!本官可以考虑,让你们继续当益州的狗!”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同毒蛇般锁定了箭塔上的霍天生。
“至于你,所谓的‘墨神’……”
刘峰的笑声变得阴冷而戏谑。
“一个靠着骗术聚拢乱民的江湖神棍,一个只敢躲在女人和老弱病残身后的废物,也敢妄称‘神’?本官听说你前几日还收编了黑风寨的土匪,怎么?垃圾堆里捡垃圾,很威风吗?”
他猛地一挥手,两名骑兵狞笑着,从马背上拖下两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墨家村斥候,狠狠地扔在阵前!
“墨神?”
刘峰用马鞭的鞭梢,一下一下地抽打在斥候的脸上,打得他们皮开肉绽。
“你的信徒,就在本官的脚下。你不是神通广大吗?你不是能预知未来吗?怎么,没算到他们会像两条死狗一样,被本官踩在脚下?”
村寨内,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他们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在地上挣扎的同伴,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霍天生站在箭塔之上,脸色平静,但那双眼眸深处,却是一片足以冻结灵魂的森寒。
他拿起扩音筒,声音平淡地传出,却带着一股神明审判般的威严。
“刘峰。你可知,你此刻正在做什么?”
“做什么?”
刘峰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本官在替天行道,戳穿你这个骗子的画皮!”
“不。”
霍天生的声音陡然转冷。
“你在……渎神。”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刘峰,声音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