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生的“求学”生涯,进入了一种规律而又紧张的节奏。
清晨,他会在纤姚清脆如黄鹂鸟般的笑声中醒来。两人一同在溪边用过简单的,由各种野果与植物根茎组成的早餐。然后,便开始一整个上午的,关于“御虫之术”的练习。
霍天生的学习能力,堪称恐怖。
短短十数日,他便已能熟练地运用数十种不同的“音节”,去操控山谷中那些色彩斑斓的蝴蝶,让它们时而组成一个巨大的“墨”字,时而又化作一条展翅欲飞的墨龙。
每一次成功,都会引来纤姚那发自内心的,如同小女孩般雀跃的欢呼与崇拜。
“墨神!您……您真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霍天生只是笑了笑,他会趁着纤姚不注意,用音节操控一只体型最大的凤尾蝶,悄悄地停在她的发梢之上。或是用藤蔓编织成一张网,从悬崖上,为她摘下那颗她眼馋了许久,散发着诱人甜香的“龙涎果”。
每一次,都会让这位不谙世事的少女,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那双仿佛盛着星辰大海的,温柔的眼眸。
霍天生知道,这颗青涩的果实,已经离成熟不远了。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与一阵恰到好处的风。
与纤姚这里的轻松惬意相比,下午在银茸那里的“课程”,则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冰冷的苦修。
银茸的教学,严苛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
每一个音节的发音,每一个气息的转换,都要求绝对的精准,不容许有半分的瑕疵。
霍天生稍有懈怠,迎来的,便是她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如同刀子般的呵斥。
“气息不稳,重来!”
“喉结震动频率过低,你是想把这株‘静心兰’给吼死吗?重来!”
“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这么简单的音律转换,都记不住?重来!”
霍天生非但不怒,反而愈发地,对眼前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浓厚的兴趣。
他知道,这种极致的严苛背后,是她对这门技艺的绝对自信,与对自己学生潜力的,一种近乎偏执的挖掘。
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夜。
银茸正在向他讲解几种南中特有的,剧毒的草药。
“此物,名为‘鬼面菇’。”
她指着一株生长在阴暗角落,伞盖上长着一张酷似鬼脸的诡异蘑菇,声音冷硬。
“其孢子剧毒,微量可致幻,使人狂笑至死。过量,则会瞬间融化血肉,尸骨无存。”
“此草,名为‘三叶回魂草’。”
她又指向旁边一株只有三片叶子,叶脉却呈现出诡异紫红色的小草。
“此物本身无毒,却能放大任何毒素的效力十倍以上。我族中,曾有前辈,尝试将二者混合,炼制出一种名为‘忘忧膏’的麻沸之药。敷于伤口,可使人暂时忘却痛楚。但药效过后,却会因毒气攻心,损伤神智,得不偿失。”
霍天生静静地听着,他看着那两种在他眼中充满了研究价值的植物,脑海中,无数个关于现代药理学与中药配伍的知识点,瞬间被激活。
“银茸仙子。”
霍天生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讲解。
“我曾在一本道家古籍上,看到过一种‘君臣佐使’的配伍之法。”
他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见解,而是巧妙地,将现代药理学的理论,包装成了一套充满了玄学色彩的“道家学说”。
“古籍有云,良药如良将,用药如用兵。此‘忘忧膏’,以‘鬼面菇’为君,其性霸道有余,却少了一份能引导其药力,直达病灶的‘行军之臣’。又缺了一味能调和其毒性,护住心脉的‘辅政之佐’。更少了一味能通达经络,将药效发挥至极致的‘开路之使’。”
银茸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眸,抬了起来,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怀疑。
“哦?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若能辅以‘龙血藤’之行气活血,以为‘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