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生回到南中基地时,迎接他的,是冲天的炉火,与震耳欲聋的锻打声。
整个基地,像一台被拧紧了所有发条的巨大战争机器,正在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高速运转。
那场几乎毁灭了整个基地的“流云蛊”之疫,非但没有让这头初生的钢铁巨兽停下脚步,反而像一剂最猛烈的催化剂,将所有人的潜力与狂热,都激发到了一个全新的顶点。
他们亲眼见证了死亡,也亲眼见证了新生。
他们知道,能将他们从那片绝望泥潭中拉出来的,不是虚无缥缈的神佛,而是那位能请来天外神女,能让山川崩裂,能用钢铁铸就奇迹的,唯一真神。
霍天生很满意这种状态。
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感谢那个在背后捅刀子的,不知名的“棋友”。
若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他或许还不会这么快,便下定决心,去触碰那个他一直刻意回避的,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领域。
主帐之内,霍天生召集了所有在南中基地的墨家技术体系的核心成员。
范长生、李易阳、姚清晏、沈月棠、赵铁川、楚翁、乔清舞、谢云舒、叶砚苓、慕兰芷、朵山莓……
这里头大多都是此前重点培养的天赋型新人,清一色女子,清一色高颜,而且个个都和霍天生发生过不可描述的事情,与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尤其是姚清晏和沈月棠,那晚一龙二凤的酣畅仍旧历历在目。
她们使尽浑身解数,发挥到极致的自我献祭,只为赢得霍天生的三两句夸赞。
姚清晏立于灯影里,一双杏眼浸着秋波,瞳仁似浸了蜜的琥珀,眼尾斜挑出三分媚骨,却又衬着琼鼻秀挺、唇瓣如点绛朱砂,软而不靡。
眉是远山新黛,衬得巴掌脸玉瓷般莹润,鬓边几缕栗棕发丝垂落,未挽的长发如泼墨,仅以一支缠了金丝的玉簪松松别住,碎发拂颈时,添了几分慵懒的艳。
身量是掐出来的秾纤合度,腰肢不盈一握,肩颈却腴润如玉,鹅黄抹胸外罩了层同色缠枝镂空绣的纱罗挂脖襦,绣纹是缠枝莲,针脚细得能瞧见丝线织就的莲心,裹得胸臆丰而不坠。
下着深褐蹙金软缎宫裙,裙摆垂地时隐见绣鞋上的缠枝纹,与襦衫相衬。
耳坠是鎏金缠花衔珠,随她抬臂的动作轻晃,流光落在她露出来的腰腹肌肤上,那处凝脂般滑嫩,仅着了层薄纱,叫暖光一浸,更显身段如柳、气韵如兰,是后宫里独一份的娇而不妖。
一旁的沈月棠又是另外一种风格。
她面若敷了一层碎月光的温玉,眉如远山淡扫,眼尾微微上挑,瞳仁是浸了蜜的深琥珀色,噙着点漫不经心的软意。
鼻峰秀挺似玉雕,唇瓣染着胭脂水的薄红,不笑时也噙着三分柔媚。身量纤秾合度,腰肢只堪一握,却偏生裹在一身烟霞色蹙金绣云纹的挂颈宫装里。
她的发挽成垂挂髻,只簪了一支点翠衔珠的步摇,碎发顺着耳后垂到颈窝,衬得那截肌肤比羊脂玉还润。
耳上悬着一对米粒珍珠串,随她抬眸的动作轻晃,竟将屋内鎏金灯盏的光都压下去几分,偏她气质是懒的,像春日里浸在暖泉里的云,柔得叫人不敢高声。
霍天生明白,女人最是容易叛变,但也恰恰最是忠诚,只要能够利用好感性与理性的极致艺术,她们甚至可以为爱痴狂、奉他若神明。
当霍天生将一份画着三个古怪图腾的,全新的机构设置图,展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三个图腾,一个形如震动的音叉,一个形如燃烧的草药,还有一个,则是由无数扭曲的虫豸组成的,诡异的螺旋。
“自今日起,墨研署下,增设三堂。”
霍天生的声音,在寂静的营帐内响起,沉稳,有力。
“其一,墨音堂。”
他的手指,点在了那个音叉图腾之上。
“专司‘弦外之音’的研究。我要你们,将伊蘅族那些神鬼莫测的音律,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