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子,用尽了她们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
有的,展现她们那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绝世的舞姿。
有的,弹奏出能让人心神失守的靡靡之音。
有的,甚至当着霍天生的面,用一种极其专业的,充满了学术气息的口吻,为他讲解那幅早已被她们研究得滚瓜烂熟的人体经络图。
可霍天生依旧是无动于衷。
他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淡淡的不耐。
直到温若澜走了进来。
她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先用一种劫后余生的、带着一丝病态狂热的眼神扫视着整个沙盘。
她的手指划过诸多势力所在的区域时,指甲甚至在沙盘的木质边缘刮出了刺耳的声音。
她拿起代表“墨家军”的黑色棋子,没有丝毫犹豫,以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砸向了陈安腹地的一个点。
那力道之大,让棋子都深陷沙土。
“陈安引五胡入境,是想把牌桌掀了,让所有人都跟他一起玩命。”
温若澜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疯狂。
“既然如此,我们就比他更疯!常规战场的拉锯,只会耗尽我们的优势。我的计策只有一个字——赌!”
“赌一支奇兵,赌上我们一半的精锐,像一把淬毒的匕首,不计任何代价,绕开所有眼线,直插他的粮仓!我们不去占领,只去放火!烧光他的一切!”
“五十万大军一旦断粮,不出十日,必生内乱。那些所谓的‘盟友’会为了最后一口吃的,比我们更想让陈安死!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坐看群狼分食,最后再去收拾一堆残骨!”
此计一出,顾清霜都为之侧目,这已经不是奇谋,而是赌上一切的狂徒之举。
就在霍天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时,一个充满磁性与极致讥讽的御姐音线,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真是精彩绝伦的疯狗战法。”
诗音缓步走出,她甚至没看沙盘,目光只是轻蔑地在温若澜那身依旧无法完全掩盖狼狈的学子服上流转。
“温大小姐,看来被夜鸾殇当成狗一样踩在脚下,确实让你学到了一些东西。比如,怎么像一条输红了眼的赌狗一样,押上主人的全部身家?”
此言一出,温若澜的脸色瞬间血色尽褪!
“刺王”游戏中那最不堪回首的一幕,被当众赤裸裸地揭开!
“你一个只会在男人床上摇尾乞怜的娼妓,懂什么叫兵法!”
温若澜的声音尖锐起来。
“呵呵呵,”
诗音发出悦耳的轻笑,笑声中却全是刀子。
“我确实不懂兵法,可我懂男人。尤其是像陈安和拓跋宏那样,把天下当棋盘的男人。我懂他们的贪婪、多疑,和那可笑的自尊心。”
她走到沙盘前,纤纤玉指轻轻拂过北境,姿态优雅,言辞却恶毒无比。
“你这支所谓的‘奇兵’,在你看来是匕首,在其他势力的眼里,不过是一块主动送到嘴边的,肥美的鲜肉!”
“你以为你的行动能瞒过他布下的‘天狼眼’?你那点从书本里看来,又在绝望中扭曲成的所谓‘奇谋’,在他们那种真正的枭雄面前,幼稚得就像三岁孩童的把戏!”
“你的奇兵一旦暴露,他们会比陈安更快地撕碎这股奇兵,然后高举‘清剿入境乱匪’的大旗,名正言顺地挥师讨伐!”
“到那时,我们不仅要面对陈安的反扑,还要迎接胡人的铁骑,以及其余势力的围剿。”
“温大小姐,你这是在拿墨神的霸业,开一个亡国的玩笑吗?”
诗音俯下身,红唇凑到温若澜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蔑低语。
“你那点可怜的骄傲,在被夜鸾殇踩碎后,剩下的就只有这种不计后果的疯狂了吗?你这是想赢,还是想拉着所有人一起死,好让你那点屈辱显得不那么扎眼?”
极度的羞辱让温若澜浑身颤抖,但她没有崩溃。反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