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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山不再犹豫,立刻下令,打开营门。
投降的仪式,进行得异常顺利。
数万名匈奴士兵,在墨家军士兵的注视下,翻身下马,将手中最后一点防身的匕首、骨刀,都扔在了地上,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呼衍安走在最前面,他脱下象征着单于身份的狼皮大氅,亲手交到了孟山的手中。
“罪人呼衍安,率匈奴残部,叩见天军。愿从此归顺墨神,为奴为仆,万死不辞。”他单膝跪地,姿态谦卑到了极点。
孟山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魁梧的壮汉,心中一阵感慨。他按照霍天生的吩咐,亲自扶起了呼衍安。
“单于能迷途知返,弃暗投明,乃是天下苍生之福。墨神慈悲,有好生之德。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他下令,将早已准备好的热腾腾的肉汤和麦饼,分发给那些早已饥肠辘辘的匈奴士兵。
匈奴人爆发出了一阵欢呼。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喝着,看向墨家军士兵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许多人甚至流下了眼泪。
呼衍安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得意。
看来,他赌对了。霍天生,果然需要他这块“仁慈”的招牌。
……
中军大帅,墨神殿。
霍天生静静地听完了关于呼衍安投降的全部汇报。
“墨神,呼衍安已降。此人虽反复无常,但其麾下十万控弦之士,皆是百战精锐。若能将其收编,我军实力,必将大增。”杜衡躬身建议道。
“收编?”霍天生笑了,那笑意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杜衡,你觉得,我墨家军,缺的是会骑马砍人的士兵吗?”
杜衡一愣,不敢回答。
“我缺的,是矿石,是煤炭,是能让‘墨龙’跑起来,让‘龙吟’唱起来的,数不清的资源。”霍天生站起身,走到沙盘前,那双深邃的眼眸,落在了南中那片广袤的土地上。
“我更缺的,是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服从。”他缓缓说道,“一群连汉话都说不囫囵的蛮夷,一群脑子里只有烧杀抢掠的野兽。你让他们去背《墨神经义》?还是让他们去理解‘大同世界’的宏伟?”
“他们,不是我的子民。连成为‘齿轮’的资格,都没有。”
范长生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依墨神之见,该当如何处置?”
霍天生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南中的矿山,不是一直缺人手吗?还有交州新开的那些甘蔗园,也需要大量的劳力。”
“传我神谕。”他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寒风,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匈奴降兵,全部缴械,战马充公。其部众,无论男女老幼,一律……贬为罪奴。”
“命玄武卫,将他们,押往南中与交州。让他们用自己的汗水,去为自己犯下的罪孽,好好地,‘赎罪’吧。”
这道神谕,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将呼衍安所有的幻想,都击得粉碎。
当他听到墨家军的传令官,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宣读完这份决定他们命运的判决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罪奴?
矿山?
他,堂堂的匈奴单于,竟然要被像牲口一样,押到南方的矿洞里,去挖那些黑乎乎的石头?
一股巨大的,被欺骗、被羞辱的怒火,瞬间冲上了他的头顶!
“霍天生!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你不得好死!”他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挥舞着拳头,便要向那传令官冲去。
然而,数名身着“墨神甲”的士兵,早已一拥而上,将他死死地按倒在地。冰冷的铁索,捆住了他的手脚,将他所有的力量,都禁锢了起来。
“我……我杀了你!”他徒劳地挣扎着,嘶吼着。
然而,迎接他的,只有墨家军士兵,那一张张冰冷而漠然的脸。
他被像拖死狗一样,拖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