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跪下,拜师。”
“或许,还来得及。”
叶玄那淡漠得如同施舍般的低语,在金碧辉煌的温莎古堡寝宫内,余音绕梁。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无形的钢针,狠狠扎破了在场所有西方医学泰斗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心气球。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汉森博士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老脸,此刻正剧烈地抽搐着。他死死盯着那个银盘中还在微微跳动的诡异种子,又看了看监护仪上那平稳有力的生命曲线,只觉得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吸满水的棉花,堵得难受,烧得慌。
承认吗?
承认自己这辈子引以为傲的现代医学,输给了一个二十出头的东方毛头小子?输给了几根银针和所谓的“气”?
不!绝不!
“巧合……这一定是巧合!”
汉森猛地抬起头,那双湛蓝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
“你只是运气好!刚好碰到了某种寄生虫排出体外的时机!这跟你的医术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概率学的奇迹,不是你的功劳!”
他指着叶玄,手指颤抖,唾沫横飞,试图用声嘶力竭来掩盖内心的慌乱与恐惧。
“亲王殿下的身体机能已经彻底衰竭!就算异物排出了,他的脏器受损也是不可逆的!他根本不可能醒过来!更不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你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别想让我们承认你那些装神弄鬼的巫术!”
周围那些原本已经被震慑住的西方医生们,听到这话,眼神也再次闪烁起来。
是啊。
取出异物是一回事,治好衰竭的器官又是另一回事。
现在的亲王,就像是一个被掏空的破麻袋,哪怕里面的虫子抓出来了,麻袋也补不回去了。
叶玄看着眼前这群还在垂死挣扎的“权威”,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愈发冰冷。
“这就是你们的遗言?”
他懒得再废话,转身走到书桌前,抓起一张印着皇室徽章的信纸,笔走龙蛇。
唰唰唰!
不到半分钟,一张写满了狂草汉字的药方,被他随手甩在了威廉管家的怀里。
“按方抓药。”
“三碗水煎成一碗。”
“十分钟内,我要看到药汤。”
威廉管家手忙脚乱地接住药方,虽然看不懂上面那些龙飞凤舞的文字,但他能感受到叶玄身上那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是!快!去唐人街最好的中药铺!把所有的库存都调过来!”
整个皇室卫队瞬间动了起来,直升机的轰鸣声在古堡上空炸响。
仅仅八分钟。
一碗散发着浓郁、苦涩,却又带着一丝奇异清香的黑褐色汤药,被端到了病床前。
“喝下去。”
叶玄捏开亲王的下巴,动作粗鲁得像是在喂一头牲口,完全没有半点对待皇室成员的敬畏。
那一碗滚烫的药汁,就这么被硬生生地灌了下去。
“咕咚……咕咚……”
随着喉结的滚动,药汁入腹。
全场几十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老人,连眨眼都舍不得。
汉森博士更是瞪大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的……那是毒药……那是未经过临床试验的毒药……”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就在汉森准备发出嘲笑的那一刻。
“咳……咳咳!”
病床上,那个本该处于深度昏迷、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老人,突然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紧接着。
他那灰败如土的脸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一层健康的红润!
原本干瘪枯瘦的皮肤下,仿佛有涓涓细流在涌动,那是……复苏的气血!
“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