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3月11日,破晓的曙光刺破长春城头的硝烟,将这座饱经战火的城市染上一层血色。杨将军站在司令部观察哨,举着望远镜的双手青筋暴起。远方地平线上,日军第1师团的先头部队正在构筑工事,坦克的履带碾过初春的泥泞大地,发出令人窒息的轰鸣。报告!西线发现日军第3师团装甲分队,正在向小南河大桥推进!侦察兵满身泥泞冲进观察哨,递上沾血的情报。李政委一把抓过电报,脸色骤变:老杨,敌人比我们预计的早到了整整一天!杨将军一拳砸在水泥护栏上:传令!全军按一号作战预案进入战备状态。告诉炮兵,我要在半小时内听到我们的怒吼!
此刻的长春城仿佛一个巨大的战争机器,瞬间开动起来。地下指挥部里,电话铃声、电报滴答声、参谋们的呼喊声交织成紧张的乐章。作战处长指着沙盘上三条红色箭头:日军采取三面合围战术,东线第1师团主攻汽车厂,西线第3师团直扑火车站,南线伪满军策应。我们的对策是:集中优势兵力,先打掉他们的先锋!特种兵团团长赵大虎地站起:我带敢死队去端掉鬼子的指挥部!工兵主任急忙补充:已经在主要街道埋设连环地雷,但需要时间激活引爆装置!
正午时分,东线阵地上突然腾起漫天烟尘。日军三十多辆坦克排成楔形队形,后面跟着黑压压的步兵。坚守汽车厂的一营长王大柱对着电话声嘶力竭:请求炮火支援!鬼子坦克已经突破第一道反坦克壕!突然,天空传来刺耳的呼啸声——联军新组建的火箭炮营首次发威,炮弹如雨点般砸向日军坦克群。一辆日军九七式坦克被直接命中,炮塔腾空而起。但更多坦克仍在推进,日军步兵如同潮水般涌来。在最危急时刻,反坦克手李二娃抱着炸药包从断墙后跃出,在弹雨中冲向领头的坦克。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李二娃与日军坦克同归于尽。这个年仅十九岁的战士用生命为部队争取了宝贵时间。与此同时,西线火车站方向的战斗更加惨烈。日军第3师团凭借火力优势,对火车站发起波浪式进攻。守卫车站的二营长发现敌军指挥部设在天主教堂钟楼,立即召唤炮兵。但日军也发现了联军的观察哨,密集的炮火覆盖了联军阵地。通信兵小张冒着弹雨接通信线,双手被烫得皮开肉绽仍不松手。
3月12日黎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笼罩战场。杨将军抓住战机,下令特种部队出击。赵大虎带领五十名队员化装成日军,借着浓雾掩护渗透到敌军后方。他们发现日军炮兵阵地正在准备新一轮齐射,立即发动突袭。这场发生在敌人心脏的战斗持续了二十分钟,特种兵用刺刀和手榴弹消灭了炮兵阵地守军,炸毁十二门重炮。但撤退时遭遇日军装甲车,只有十余人活着返回。
与此同时,城内巷战进入白热化。日军采用残忍的火烧战术,用火焰喷射器清剿每一个据点。守卫中央银行大楼的三连官兵与敌军逐层争夺,连长牺牲后司号员接替指挥,司号员牺牲后炊事员继续战斗。当增援部队赶到时,这座三层建筑里只剩下六名浑身是血的战士。最令人痛心的是,日军不顾国际公约使用了毒气弹,导致数百名军民中毒。联军医疗队冒着毒气抢救伤员,不少医护人员永远倒在了抢救途中。
3月13日成为战役转折点。凌晨,侦察兵发现日军弹药库位置。杨将军亲自拟定奇袭计划:由工兵爆破组开辟通道,特种兵突击,步兵掩护。行动开始时下起瓢泼大雨,反而成了最好掩护。爆破组在雷区中开辟出一条生命通道,突击队如利剑般直插敌军心脏。但就在接近目标时,日军哨兵发现了动静。千钧一发之际,突击队长毅然引爆炸药,用生命为战友打开了通路。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持续了半小时,日军的弹药储备化为灰烬。
失去弹药补给的日军疯狂反扑。在东线,日军组织敢死队进行自杀式冲锋。联军战士与敌军展开惨烈的白刃战,刺刀折断了用枪托,枪托碎了用拳头,有的战士拉响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在西线,日军装甲部队做最后挣扎。反坦克手们用血肉之躯对抗钢铁巨兽,新兵王小柱连续摧毁三辆坦克后壮烈牺牲。战至黄昏,日军攻势终于衰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