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堂内,炭火毕剥,茶香袅袅,气氛却因李孝恭那句直指核心的盈利之问而显得有几分凝肃。李神通与罗士信的目光也如同聚光灯般,牢牢锁定在霍焌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程咬金和尉迟恭虽然已经投了钱,此刻也竖起耳朵,想听听霍焌到底有何妙计。
霍焌不慌不忙,先是为三位国公续上热茶,这才从容开口,声音平稳而清晰:“三位国公所虑极是。若只困于泾阳一县,修修补补,确实难成气候,更遑论盈利。然,霍某所图,并非一县之地,而是以泾阳为基,撬动整个关中,乃至天下。”
他顿了顿,见众人注意力已被吸引,便继续道:“首要之利,便在这‘路’上。诸位请看——”他取过一张简陋的关中地图,手指点在泾阳,划向长安。
“我欲奏请陛下,由‘泾阳建设公司’承建,修筑一条自泾阳直通长安的……嗯,可称之为‘快速官道’!”他避开了“高速公路”这个过于现代的词汇,“此路全程以水泥铺设,路面宽阔平坦,遇山开隧,遇水架桥,务求笔直通畅,确保雨雪无阻,车马通行其上的速度与舒适,远超现今任何官道!”
李孝恭微微颔首:“若真能修成此等道路,于国于商,自是大利。然,修筑耗费恐怕是个天文数字,即便有我等投资,亦恐难支撑。利在何处?”
“利,便在‘通行’二字。”霍焌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此路建成之后,将在两端设立‘关卡’,对往来车辆收取通行费用。原则是:行人徒步免费,车辆、货驮则需缴费。”
“收费?”李神通皱起眉头,“自古官道,皆是任人行走,朝廷设卡收费,恐惹非议,与民争利之嫌难免。”
“王爷明鉴,此非与民争利,而是‘以路养路’,更是‘效率优先’。”霍焌解释道,“此路既快且稳,能省时省力,更能减少货物损耗。对于商贾而言,时间便是金钱,损耗便是成本。他们自会权衡,是走免费但颠簸耗时的旧路,还是付费走这条省时省力省损耗的新路。我们按货品重量,阶梯式收费,公平合理。空车或载人马车、轿子,则按次收费。”
他见李神通仍在沉吟,便抛出了更深一层的打算:“此外,为安本地民心,增强归属,凡泾阳本地户籍者,可凭户籍证明,办理‘年卡’,一年内无限次通行。此举不仅能吸纳周边人口落户泾阳,更能加深他们对泾阳的认同。”
程咬金听得眼睛发亮:“这主意好!那些商人,为了赶时间多跑两趟,肯定舍得花这钱!”
霍焌微微一笑,继续加码,抛出了他计划中最具“杀伤力”的一环:“然而,仅是如此,还不够。我们还需设置不同等级的‘通行凭证’。”
“哦?还有等级?”尉迟恭来了兴趣。
“正是。可分为三等:‘标准’、‘优质’、以及……‘至尊’。”霍焌缓缓道,“重点,便在这‘至尊令牌’上。此令牌,我们不滥发,仅限量发售一百张!”
“一百张?”连李孝恭都露出了讶异之色。
“对,仅一百张!”霍焌语气笃定,“而且,非有钱便可购买。需对购卡者家庭进行资产评估,非真正大富大贵、身份显赫者,无资格问津。每一张‘至尊令牌’,皆有专属定制签名及独一无二的编号,彰显尊贵。”
他环视众人,描绘着那诱人的前景:“持此‘至尊令牌’者,可享专属服务:道路突发状况,享有最优先的救援;可申请官方护卫沿途护送;过关卡时,有专属通道,快速通行,无需排队等候。更重要的是,凭此令牌,在泾阳建设公司未来开设的所有产业中——无论是规划中的高级货栈、酒楼、乃至其他工坊——皆可享受八折优惠!”
霍焌目光扫过程咬金和尉迟恭,最终落在李孝恭三人脸上,一字一句道:“如此一张集身份象征、通行便利、未来实惠于一身的‘至尊令牌’,霍某定价——每张一万贯!三位国公爷以为,此价如何?可会有人问津?”
“一万贯?!”李神通失声惊呼,连一向沉稳的李孝恭和沉默的罗士信也为之动容。一万贯,这几乎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