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元年夏末,当关中大地的旱情尚未完全解除,空气中仍弥漫着焦渴与忧虑之时,一条灰白色的“巨龙”已然横亘在泾阳与长安之间,这便是历时数月、在旱灾背景下以惊人速度建成的“长泾快速干道”。
竣工之日,霍焌广发请柬,邀请皇帝李世民携文武百官、长安勋贵、乃至各大世家代表,亲临泾阳,参加这贯通东西的盛大庆典。
这一日,天公作美,烈日依旧,但干道起点处却是旌旗招展,人声鼎沸。新铺的水泥路面宽阔平坦,在阳光下反射着坚实的光泽,笔直地伸向远方,消失在视野尽头。路两旁,新栽的杨柳尚显稚嫩,却已为这条充满力量感的道路增添了几分生气。
李世民率领着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重臣,以及程咬金、尉迟恭、秦琼等一众武将,亲自驾临。众多接到请柬的世家代表,如太原王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等族的掌事人或重要子弟,也纷纷到场。他们之中,不少人对霍焌此前“巧取”他们家财之事仍耿耿于怀,但更多的是对这条传闻中“坚如磐石、快如奔马”的新路充满了好奇,也想亲眼看看这霍焌又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典礼的高潮,自然是天子剪彩。李世民站在装饰一新的起点牌楼下,望着眼前这条凝聚了霍焌心血、更是在大灾之中奇迹般诞生的道路,龙心大悦,亲自执金剪,剪断了横亘在路上的红绸。
“吉时已到,长泾快速干道,正式通行!”司仪高亢的声音传遍四野。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围观的人群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一支由建设公司组织的、装饰华丽的马车队作为首行车队,缓缓驶上平整的路面,马蹄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车辆平稳得几乎感觉不到颠簸,速度更是远超寻常官道。
“好路!真是好路!”李世民亲眼见到车队迅捷平稳地远去,忍不住连连赞叹,“霍卿,此路之功,利在当代,泽被千秋啊!”
霍焌谦逊一笑,趁热打铁,将陛下与重臣、世家代表们请到了路边临时搭建的、同样用水泥修筑的“通行证办理大厅”内。
大厅内陈设简洁,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墙壁上悬挂的三块以琉璃罩精心保护的令牌样本,以及旁边醒目的价目表。
霍焌走到台前,声音清朗:“陛下,诸位公卿,诸位东主。长泾路既通,为养护此路,保障通行秩序与效率,亦为回馈支持泾阳建设的各方贤达,现正式发售‘长泾快速干道通行凭证’!”
他首先指向第一块令牌。那令牌以精炼青铜所铸,形制规整,正面阳文“长泾”二字,背面刻有编号及“标准”字样,虽不奢华,却自有一股厚重之气。
“此乃‘标准通行令’,售价一百贯。持此令者,车辆货物按章程缴纳平常价格的九折优惠,行人免费,可享此路通行之利。”
接着,他指向第二块。此令牌以白银为底,边缘鎏金,纹饰更加精美,中央嵌有一小片温润白玉,刻有“优质”二字,显得贵气不少。
“此乃‘优质通行令’,售价一千贯。持此令者,不仅享有标准令权益,更可于关卡处优先查验通行,节省等候时间。”
最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霍焌揭开了第三块令牌的罩子。刹那间,一片低低的惊呼响起。那令牌竟是以纯金打造,周边镶嵌一圈细小的宝石,流光溢彩。令牌正面以琉璃镶嵌出大唐疆域微缩图案,一条银线标出长泾干道,背面则是龙飞凤舞的“至尊”二字,以及一个醒目的烫金编号“壹”。其做工之精湛,用料之考究,堪称艺术品。
“此乃‘至尊通行令’!”霍焌声音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尊崇,“限量一百张,每张售价一万贯!非家资钜万、身份显赫者,无资格请购!持此令者,除享优质令所有权益外,更可享受:道路专属救援、必要时可申请官方护卫、关卡至尊通道瞬间通行!并且,凭此令牌,在泾阳建设公司未来所有产业中,永久享受八折殊荣!”
介绍完毕,大厅内一片寂静。一万贯!这个数字让许多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霍焌不待众人细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