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李崇义、李道彦三人带着皇帝的密旨与满腔的斗志,快马加鞭赶回泾阳。他们抵达时,霍焌这边也恰好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在建设公司工坊几位老师傅夜以继日的努力下,第一套木质活字终于雕刻完成。虽略显粗糙,但常用字如“之”、“乎”、“者”、“也”、“陛下”、“太子”等皆已齐备,甚至还包括了“泾阳”、“霍”、“李”等特定地名和人名。霍焌亲自设计了排版用的铁板、固定字模的框架以及用于刷墨的工具。
当李承乾三人风尘仆仆地赶到那间小小的造纸工坊时,正看到霍焌与几位老师傅围在一条临时拼凑的工作台前,神情专注。
“先生,我们回来了!”李承乾难掩兴奋地喊道。
霍焌闻声抬头,见到三人,眼中也闪过一丝喜色,但立刻招手道:“回来的正好!快来看!”
只见工作台上,一块铁板内已密密麻麻排满了反着的阳文木活字,构成了短短几行字。一位老师傅用刷子均匀地蘸取墨汁,小心翼翼地涂在字模表面。接着,霍焌亲自将一张他们新造出的、略显粗糙的淡黄色纸张覆盖上去,另一名老师傅手持一块平整的木板,在纸背上用力且均匀地按压、拂拭。
片刻后,霍焌深吸一口气,缓缓将纸张揭起。
刹那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纸上,清晰地印着几行乌黑工整的字迹:“大唐贞观元年秋,泾阳县试制新纸、活字印刷,初成。利在千秋,功在社稷。”
字迹虽因墨色浓淡和纸张粗糙略有瑕疵,但排列整齐,清晰可辨!这不再是手抄,而是实实在在的“印刷”!
短暂的寂静后,工坊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成了!真的成了!”
“天啊!这……这太快了!”
“先生!我们成功了!”李承乾激动地抓住霍焌的胳膊,几乎要跳起来。李崇义和李道彦也围着那张墨迹未干的纸,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激动得无以复加。
连一向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的霍焌,此刻也忍不住咧开嘴,畅快地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几位老师傅的肩膀:“好!诸位师傅功不可没!”他又看向李承乾三人,“你们也回来的正是时候!新纸与印刷,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如今,我们终于握住了开启新局的两把钥匙!”
激动过后,几人移至县衙书房细谈。李承乾将李世民关于严控源头、分级推出、建立渠道、舆论造势的整体战略,以及让他们在泾阳先行试点、筹建“文渊司”前身机构的旨意,一一传达。
霍焌仔细听着,频频点头:“陛下深谋远虑,此策甚妥。步步为营,方能在不引起世家剧烈反弹的前提下,徐徐图之。”
“那……先生,我们接下来该如何着手?”李崇义问道。
霍焌眼中光芒闪动:“陛下所言舆论造势,正合我意。我们便从这‘报纸’开始!”
他详细解释了报纸的形制、内容构想——刊载朝廷正式发布的政令法规、泾阳本地及周边州县的新闻、商业物价信息、天气农时,乃至一些有趣的逸闻趣事。
然而,李承乾听完,却微微蹙起了眉头,有些担忧地说:“先生,此物想法甚好。然……内容若皆是这些,真会有人愿意花钱购买吗?寻常百姓或许更关心柴米油盐,士子文人则可能觉得不够‘雅致’。”
霍焌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陷入了沉思。李承乾的担忧不无道理。在这个时代,信息的价值尚未被普遍认知,要让人们养成付费阅读的习惯,尤其是在内容偏向“实用”和“新闻”时,确实存在难度。必须要有足够吸引人的、持续性的内容作为支撑。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后世那些让人追更追得欲罢不能的连载小说!故事,永远是吸引眼球、培养粘性的不二法门!
他猛地站起身,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承乾,你所虑极是!单靠新闻政令,确实难以吸引大众持续购买。我们需要像翼国公一样藏一招‘撒手锏’!”
他立刻派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