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仿佛被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从结构层面直接“抹除”!
最终,那血色巨掌在凌风头顶上方,如同风中残烛般,闪烁了几下,便彻底湮灭,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全场,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筑基中期长老的含怒一击,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厉血煞脸上的狞笑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骇与难以置信!他猛地抬头,看向虚空某处:“谁?!是谁在插手我血刀门之事?!”
青云宗传功长老则是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只见驿馆旁边一座酒楼的屋顶上,一个穿着灰色旧袍、头发胡须乱糟糟的老者,正懒洋洋地坐在那里,手里还提着一个朱红色的酒葫芦,不是墨长老又是谁?
他打了个酒嗝,醉眼惺忪地瞥了下方的厉血煞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满:“吵什么吵?打扰老子喝酒了。”
“墨渊!是你!”厉血煞瞳孔一缩,显然认出了墨长老,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要为了这么一个小子,与我血刀门为敌?!”
“为敌?”墨长老嗤笑一声,灌了口酒,“厉老鬼,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也太看得起血刀门了。老子只是看不惯有人仗着年纪大、修为高,就欺负我家不成器的小辈。”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厉血煞气得差点吐血!不成器的小辈?一个不成器的小辈能一拳打死他炼气九层巅峰的孙子?!
“墨渊!此子杀我嫡孙,此仇不共戴天!你青云宗当真要包庇到底?!”厉血煞咬牙切齿,周身血光再次涌动,显然不肯罢休。
“杀你孙子?”墨长老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道,“证据呢?谁看见了?是你看见了,还是你身后那群歪瓜裂枣看见了?”
他目光扫过那些血刀门弟子,凡是被他目光扫中的人,无不感觉如坠冰窖,心神剧震,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当时在场那么多人……”厉血煞怒道。
“人多有什么用?”墨长老打断他,“谁知道是不是你孙子先动手,结果学艺不精,被人失手打死了?修仙界嘛,打打杀杀很正常,死了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怎么,只准你孙子杀人,不准别人还手?你们血刀门是这东域的王法不成?”
一番话,连消带打,既否认了“故意杀人”,又将责任推到了厉飞羽“学艺不精”上,更是扣上了一顶“藐视东域规矩”的大帽子!
厉血煞被噎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却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墨渊的实力深不可测,更是出了名的护短和不讲理,他若铁了心要保凌风,自己今天绝对讨不了好!
“好!好!好!”厉血煞连说三个好字,眼神怨毒地扫过墨长老,最后死死盯住凌风,“小子,算你走运!有墨渊护着你!不过,天骄战上,刀剑无眼,我看谁能护你一辈子!我们走!”
撂下狠话,厉血煞带着满腔怒火和不甘,卷起那些血刀门弟子,化作一道血光,狼狈离去。
一场足以覆灭整个青云宗参赛队伍的危机,就在墨长老三言两语之间,消弭于无形。
直到血刀门的人彻底消失,周围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散去。青云宗众弟子这才松了口气,不少人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他们看向屋顶上那个依旧在喝酒的邋遢老者,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感激。
凌风也微微松了口气,对着墨长老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礼:“多谢长老。”
墨长老摆了摆手,声音传入凌风耳中:“小子,少给老子惹点麻烦。不过……打得好!那种仗势欺人的货色,打死活该!下次手脚干净点。”
凌风:“……”
墨长老又灌了口酒,身影逐渐变淡,最终消失在屋顶,仿佛从未出现过。
经此一事,凌风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形象,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仅实力强悍,胆魄过人,背后更是站着墨长老这等连筑基期长老都忌惮无比的强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