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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位于地下二层，无窗，隔音。叶知秋用非侵入式扫描仪扫过俘虏全身，在脑部区域停顿两秒。“没有记忆清除装置。”她说，“他是执行者，不是弃子。”
林深站在观察窗前，看着里面的人被固定在座椅上。对方低着头，嘴角有血迹，右手微微抽搐。
“自毁胶囊？”他问。
“在舌下。”叶知秋摇头，“还没激活。”
林深转身，走向隔壁控制区。王浩正坐在操作台前，手里摆弄着一枚通讯器残片。
“你说的不止一层。”林深说。
王浩抬头，笑了。“当然。”他举起那块碎片，“我在里面嵌了回溯芯片。他们要是远程尝试激活自毁程序，信号会原路返回，直接定位源头。”
“他们会试吗？”
“一定会。”王浩把玩着残片，“这种人，宁可毁掉也不留活口。只要他们动手，我们就知道指挥部在哪。”
林深点头，没再多问。他知道接下来的事不需要他说出口。
叶知秋带着样本离开，前往实验室做进一步分析。陈峰亲自押送俘虏转入隔离区，并下令加强城防巡逻。苏晚整理完陷阱触发全过程，将录像存入战术档案库，标记为“反渗透案例01”。
王浩回到机械库，开始最后一次系统检测。他爬上攻城车，打开主控箱，逐条检查线路连接。电磁干扰模块指示灯稳定闪烁，驱动源读数维持在临界值以上。
“老伙计，”他拍了拍炮管，“明天见血。”
林深最后出现在城墙监测站。他靠在观测台边，望着边境方向的夜空。风从缝隙吹进来，带着铁锈味。他的右手垂在身侧，紫纹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一条沉睡的脉络。
远处，攻城车静立于发射坪，炮口微扬，指向漆黑的地平线。
王浩从背后走来，递过一杯热咖啡。“你觉得他们还会来？”
林深接过杯子，没喝。他的视线仍停在远方。
“不是会不会。”他说，“是已经在路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