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强大的兵力,发动了更为猛烈的进攻。
“放!”祖大寿立于临时垒起的高台上,声嘶力竭地怒吼。明军阵中,改进型佛朗机炮和虎蹲炮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实心弹和霰弹如同冰雹般砸向后金军的冲锋队列。硝烟弥漫,弹片横飞,每一次齐射都能在密集的后金步兵和骑兵中犁开一道道血胡同。
然而,后金军的攻势如同潮水,一波退去,一波又至。阿济格、多尔衮亲自督战,八旗步骑兵冒着炮火,悍不畏死地向前冲锋。他们推着裹着生牛皮的盾车,抵挡明军的铳弹箭矢,缓慢而坚定地逼近明军阵地。
“弓箭手,仰射!压制城头!”济尔哈朗指挥着后续部队,密集的箭雨越过前沿,覆盖向正在施工的民夫和守军,不断有人中箭倒地,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惨烈的战斗发生在城墙缺口和壕沟边缘。后金重甲步兵“前锋营”披双重重甲,手持巨斧、大刀,冒着明军的火铳射击,疯狂地冲击明军的车阵和矮墙。关宁铁骑则屡次出阵反击,与后金骑兵绞杀在一起。何可纲身先士卒,手持长刀,连续砍倒数名后金甲兵,自身也多处负伤,血染征袍。
战场上尸横遍野,河水都被染成了淡红色。明军凭借着火器优势和预先构筑的工事,以及保家卫国的坚定意志,死死顶住了后金军一轮又一轮的疯狂进攻。城墙在血与火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地艰难增高。后金辽阳和沈阳的部份留守部队也前来支援并投入了战斗,虽然后金的人数上已远超明军,个个也勇悍无比但是在明军充足的火器面前,失去机动优势的后金部队也 只能无奈的用人堆,济尔哈朗见强攻损失太大,明军抵抗意志又远超预期,终于不甘地下令停止大规模攻击,转而采取深沟高垒,进行长期围困,并不断以小股精锐袭扰,破坏筑城进程。大凌河,已然成为了一座吞噬生命的巨大绞肉机,双方都在这里投入了海量的鲜血与资源,胜负的天平在惨烈的消耗中微微摇摆。
东线奇袭:辽河腹地的烈焰风暴
七天后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草原和大凌河吸引时,真正的致命一击,在辽河口悄然展开。
黄龙、毛承禄率领的东江主力舰队,凭借新式战舰的航速和火力,在夜雾的掩护下,如同幽灵般驶入辽河口。留守后金的二线部队(多为旧汉军或战斗力较弱的满洲牛禄)措手不及。
“目标,岸边哨塔、营寨!各炮位,三轮急速射,给老子轰平它!”黄龙的声音透过海风,清晰地传遍“扬威”号。侧舷炮窗打开,黑洞洞的炮口喷吐出炽烈的火焰和浓烟,炮弹呼啸着砸向岸防。木质哨塔在爆炸声中化为碎片,简陋的土石营垒被轻易撕裂。
炮火准备后,毛承禄第一个跳下小船,高举战刀:“东江的儿郎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随我杀!”一万八千名东江精锐,如同下山的猛虎,呐喊着冲上海滩。他们大多与后金有血海深仇,战斗意志极其旺盛,加之装备了相当数量的改良秘鲁铳,火力凶猛。
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横扫。留守的后金部队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线,稍作抵抗便被击溃。东江军迅速占领海州、牛庄等辽河沿岸重镇。
接下来,他们严格执行了“破坏战略”。一座座后金辛苦建立的“粮庄”、“田庄”被点燃,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囤积的粮食化为灰烬。工坊被捣毁,被掳掠来的汉人奴隶被解放。毛承禄命人四处张贴檄文,派出口齿伶俐的士兵沿路宣告:“王师北伐,拯民水火!杀鞑子,复家园!朝廷有重赏!”
久被压抑的辽东汉民,心中积攒的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王师和冲天的烈焰点燃。虽然大规模起义尚未爆发,但小股的袭击、情报的提供、向导的引领,已经开始出现。后金在辽河平原的统治根基,第一次发生了剧烈的动摇。
消息传到大凌河前线,济尔哈朗惊怒交加,却分身乏术。辽西战事吃紧,草原战报未定,他手中兵力捉襟见肘,只能眼睁睁看着辽河腹地烽烟四起,苦心经营的粮仓物资被付之一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