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哑火率大减!”
朱由检仔细端详着这支代表着未来方向的火铳,手指拂过冰冷的铳身,问道:“产能如何?可靠性几何?”
“回陛下,集中全力,目前已能日产十支!良品率约六成。其中簧机力道与燧石质量要求极高,工匠们仍在设法改进。但已试制之铳,经严格测试,连续击发三十次,故障者,十中无一!”
“好!”朱由检放下燧发铳,眼中精光闪动。他又看向旁边另一件更令人惊异的武器——那是一支拥有两个并列铳管的火铳,共用一套精密的击发机构。“此铳……又有何名堂?”
“陛下,此乃‘连环铳’!”工部侍郎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一次装填,双管皆备,可连击两次,近战之时,威力倍增!如同瞬间多出一倍兵力!只是……此铳重量较大,对铳管材质与工匠技艺要求更为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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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凝视着这“连环铳”,仿佛已经看到在未来的战场上,一支精锐之师手持如此利器,以密集而迅猛的火力,将不可一世的敌骑成片撕裂、摧垮的场景。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斩钉截铁道:“集中所有能工巧匠,优先保障燧发铳与连环铳的用料用工,给朕尽快提升产能!此等神兵利器,当配予朕最信任、最锋利的刀刃!”
离开弥漫着烟火与金属气息的火器厂,朱由检又带着众人径直来到了京营中最为精锐的“勇士营”驻地。这里的氛围,与外面的大校场截然不同。如果说京营主力是沉稳厚重的山岳,那么勇士营就是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杀气盈天。
营中将士,个个虎背熊腰,眼神锐利如刀,仅仅是站立在那里,就散发着一股百战余生的悍勇之气。统领曹文诏,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一身擦得锃亮的铁甲,迎驾之声如同洪钟,震得人耳膜发麻。
“臣,勇士营统领曹文诏,参见陛下!勇士营全体将士,已准备就绪,请陛下检阅!”
校场之上,首先检验的是骑术。曹文诏的侄子,年轻的骁将曹变蛟亲自带队演示。只见两百精骑分为两队,在疾驰中如臂使指,时而施展“卷草筒”战术环绕抛射,时而如利剑般突前,马刀闪过,沿途的木桩被齐刷刷劈断。马蹄如雷,尘土飞扬,展现出娴熟的控马技巧和凌厉的攻势。朱由检随机点出十名骑兵,令其表演控马急停、越障、马上驰射,皆中规中矩,展现出不俗的素养。
“骑术,尚可。”朱由检淡淡评价。
曹文诏与曹变蛟叔侄二人心中却是一凛,他们深知,皇帝此来,要求绝不止于“尚可”。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接下来,才是检验勇士营真正成色的项目——胆气!
场边,二十根儿臂粗的木桩被牢牢钉入地面。每根木桩前,站定一名勇士营士兵,他们卸下了头盔,昂首挺胸,目光平视前方,身体如同焊在地上的铁柱,纹丝不动。在他们前方三十步外,二十名军中最好的弓箭手已然就位,张弓搭箭,箭簇并非金属箭头,而是沾满了白色石灰的布团。然而,弓弦拉满的嗡鸣、箭矢破空的凄厉呼啸,与真箭绝无二致!
“目标!士卒头部标靶——放!”曹文诏须发皆张,厉声下令。
“咻——咻——咻!”
箭矢离弦,化作一道道白色残影,撕裂空气,直奔那些毫无防护的面门和头颅而去!有的精准地命中士兵头顶上方一寸处的红色小木靶,发出“啪”的脆响;有的紧贴着士兵的耳畔、鬓角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皮肤生疼!白色的石灰粉在他们脸颊、颈侧、头皮上炸开,留下刺目的白印。
然而!那二十名士兵,仿佛集体石化!从始至终,身体没有丝毫晃动,连眼皮都未曾眨动一下!他们的目光依旧平视,深邃而稳定,呼吸均匀得如同熟睡。仿佛那迎面而来的,不是能夺人性命的利矢,而是春日里拂面的杨柳清风!
朱由检迈步走近,逐一审视这些铁打的汉子。他从他们的瞳孔里,看不到一丝恐惧与动摇,只有绝对的信任与超越生死的平静。这才是真正的百战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