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宇浑身一哆嗦,膝盖发软,身后的刘玉婷更是发出一声压抑的啜泣。
他知道瞒不住了。
“是……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刘家!”刘天宇带着哭腔,开始添油加醋地控诉,将陈昀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邪魔歪道。
“天乾大哥!那厮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散修!仗着有点诡异手段,先是……先是阴险地暗算了天武公子!若非天武公子洪福齐天,又有神尊庇佑,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后来……后来他不知用了什么下作法子,竟逃过了牧玄神尊的责罚!我们几个护送公子,心有不忿,本想找他理论,结果……结果这恶贼竟然埋伏在磐石城外!仗着偷袭和一身蛮力,用阴诡手段把我们……把我们都打伤了!”
“不止我们!天峰大哥、天虎大哥、玉堂姐他们……好几拨人都被他用阴招暗算了!他……他专门守在这里,就是为了劫掠我们刘家子弟的资源!还……还口出狂言,说什么刘家无人,尽是土鸡瓦狗!天乾大哥,他这是把我们刘家的脸面往泥里踩啊!您……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为家族挽回声誉啊!”
刘天宇说得声泪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末了还不忘“情真意切”地乞求。
刘天乾面无表情地听着,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他太了解这些家族子弟的德性,十句话里能信三句就不错。
必然是这些人主动挑衅在先,技不如人反被教训。
但前后五拨人栽在同一个“散修”手里,还被洗劫一空?这绝非寻常!
“废物!”刘天乾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冷得能冻死人,“家族的脸,都让你们这些不成器的东西丢尽了!五拨人,车轮战都拿不下一个凝神初期?我刘家的传承和资源,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他简直恨铁不成钢,若非顾及身份,真想一巴掌拍过去。
刘天宇三人噤若寒蝉,头垂得更低。
“可查到此人底细?师承何处?哪个隐世老怪的弟子?”刘天乾强压怒火问道。
“没……没有,”刘天宇声音细若蚊呐,“他……他自称散修,来历神秘,查不到任何背景。”
“散修?”刘天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气极反笑,“一个凝神初期的散修,能跨两三个小境界,接连击败我刘家精心培养的子弟?你们是猪脑子吗?!这种话也信?”
他凌厉的目光扫过,三人只觉得灵魂都在颤栗。
刘玉婷躲在刘天宇身后,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人在哪?叫什么名字?”刘天乾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意。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既然撞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这不仅关乎这几个废物的脸面,更关乎整个刘家年轻一代在外行走的尊严!
必须给这个狂徒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让他明白触怒太阴刘家的代价。
“刚……刚离开磐石城不久!往西面去了!应该没走远!”
刘天宇如蒙大赦,连忙指向西方,“他叫陈昀!身边……身边还跟着一匹银灰色的妖狼!”
“陈昀?!”
这两个字如同两道九天神雷,狠狠劈在刘天乾的脑海之中!
他浑身剧震!
那刻意压制了数百年的阴郁气息如同被点燃的火山,轰然爆发!
狂暴的灵压失控般席卷而出,瞬间将身前的刘天宇三人压得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刘天宇更是喉头一甜,差点喷出血来!
刘天乾双目圆睁,瞳孔深处那抹流转的银芒骤然炽盛,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死死盯着刘天宇,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某种深埋心底的恐惧而变得嘶哑扭曲:“你……你说他叫什么?!再说一遍!!”
“陈……陈昀!”刘天宇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气势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艰难地重复道,“是叫陈昀!带着……带着一匹狼!还……还送了一个少年去阴阳道宗了!”
陈昀!带着一匹狼!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