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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这两个字的分量俞凤却不懂。
她只看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干瘦干瘦的,心里担忧不由加重几分。
“龙大夫。”
俞凤打招呼。
我靠!
这丫头真不懂事,黄毛朝她挤眉弄眼,谁说“龙叔”
就一定姓龙。
听见这话,龙叔手下一顿,好多年没听人这样叫了,真新鲜。
他一指席铮伤口,“怎么弄的?”
“摔了。”
“砍的。”
两把声异口不同声。
俞凤和黄毛愣住,面面相觑。
龙叔没追问,意味深长笑笑,拆开一包无菌纱布,掀开盖在席铮身上的红布,底下衬衫和夹克早被血浸透。
他剪开,只见当胸一刀。
“按住这里!
用力!”
龙叔指着伤口上方交代俞凤。
处理刀伤要紧的是止血。
俞凤深吸一口气,按他指示死死摁住,一只手抖得厉害,她干脆两手交叠,一块压住。
掌心滚烫。
龙叔快检查其他地方。
眉头松了些,“还好,没有喷射出血啊。”
闻话,俞凤没听懂,看向黄毛。
黄毛故意别开脸。
他知道龙叔意思是没伤到动脉,死不了,可这话他就不愿意告诉她。
谁让她刚逼自己抢佛祖功德来着。
—
灯影摇曳,金身前,普度众生。
俞凤呆呆望着龙叔,他正专注查探伤口,昏黄的光影给他影子勾了个金边。
“啊——”
席铮猛然低吼,额头冷汗直冒,浑身肌肉绷紧。
俞凤咬紧后槽牙瞪龙叔。
“?”
龙叔眼皮一掀。
他手握两大瓶生理盐水,往席铮伤口上倒,血污被冲掉,露出卷曲骇人的红肉。
俞凤看呆了。
席铮脖子青筋一秒暴起,喉结滚动,却没再叫出声。
龙叔跟浇花似的,边倒边轻描淡写道,“清创嘛,知道疼就还有救!”
行吧。
俞凤撇嘴默默收回视线。
“呃……”
席铮克制哼了一声。
龙叔举着空瓶,“不是我。”
“凤……”
席铮挣扎把住俞凤手腕。
你劲儿也使太大了。
“……”
怪我怪我。
俞凤抿抿嘴唇,抽回一只手。
—
说话间,龙叔已经戴上无菌手套,探查伤口,随着镊子移动,席铮表情逐渐狰狞。
他身体猛地一抖,脸颊因疼痛扭曲。
“小子!
算你运气好!
没砍到肌腱和血管,不然你这胳膊就废了!”
闻言,俞凤眼盯席铮右手。
他胳膊肌肉结实,砍伤的那处却深得见骨,不难想象当时有多惨烈。
她刚松口气又揪心起来。
就在这时。
龙叔突然停了手,他抬头望向大殿顶上那盏颠簸的灯。
“怎么了?”
俞凤和黄毛总算同步一回。
“缝合伤口,太黑了。”
“……”
俞凤和黄毛大眼瞪小眼,“那怎么办?”
龙叔没接话茬。
“……”
俞凤咬嘴唇思忖,忽然仰头,眼珠一转,对黄毛说:“你上去把灯绳拽住。”
“啥?”
黄毛再度震惊,“你疯了吗?”
瞧瞧这还是人说的话嘛!
先让他抢佛祖功德,现在居然让他骑佛祖头上?!
好家伙。
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快点!”
俞凤吼他。
黄毛被她看得毛,又看了眼疼得昏死过去的席铮,不情不愿爬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