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嘴里嘟囔。
“老娘算瞧出来!
他早晚栽你手里!”
“……”
俞凤垂下眼帘当没听见。
“大姐!
会说就多说点!”
厨房蓝门帘被挑开一角,席铮突然搭腔,手里捏着根半米长的枯树枝,不知哪儿捡的。
“谁是你大姐!”
大波浪拧身剜他。
这叫法一听就是跟那丫头学的。
席铮随手扔掉树枝,朝俞凤招手,“凤,走了!”
“宋姐再见……”
还没说完,她就被席铮拽着胳膊拉走,他还顺手把外套给她裹上,轻推了她后背一把。
“干啥去?”
俞凤偏头问。
“带你逛逛。”
“逛?”
俞凤不敢相信。
“……”
听着两人对话渐行渐远,大波浪怄得骂骂咧咧擦灶台。
刚才,俞凤明明背对着门,是她先瞧见那小子的,可那小子眼里,从头到尾只有那丫头一个人!
“一对倔驴!”
大波浪骂了一句。
—
姜潭虽小,好歹是县城,生活水平远玉山镇。
两人沿着街边漫无目的溜达。
路过一家摩托车行,席铮目不斜视,俞凤却被橱窗里一顶黑色头盔勾住了眼。
外壳哑光,线条硬朗,宽大的风镜能遮住半张脸,看着就安全。
俞凤不禁回头瞄了好几眼,默默记下价签上的一组数字。
“走那么慢……”
席铮一看身边没人,站下脚步等她。
他不爱逛街,可瞧着她总把心事憋心里,就想带她出来透透气,散散心。
和俞凤相处越久,他越觉得这丫头不单倔强,还很有主意。
明明她叫他一声“哥”
,实际他全听她的。
就像那个雨夜,她只说了个“跑”
字,他想都没想就带她亡命天涯。
这时——“席铮哥!”
俞凤在前头叫他,声里甜甜的,一下子扯他回神。
“来了!”
席铮应声,赶紧小跑两步追上去,临到跟前,故意咳两声,好掩饰不由自主的急切。
好家伙。
就他这副屁颠屁颠的样子,要是敢让黄毛瞧见,非得笑死他。
—
俞凤见他没来由干咳,还以为刀疤又痒,“你不舒服?”
狗腿的有些下不来台。
席铮自然不会跟她说实话,“没事。”
“叫哥干啥?”
见俞凤没再往前走,他索性也停下来。
“我能不能寄封信?”
俞凤问。
“寄信?”
席铮回头左右扫了一眼。
她身旁立着一人高的绿色邮筒,旁边就是邮局大门。
他习惯性警觉,眉头微蹙,“给谁寄?”
“林老师。”
俞凤脱口而出。
“谁?”
席铮表情瞬间不自然,懒散插兜,语气带点不易觉察的抗拒,又故作大方,“寄就寄呗,不用问老子……”
话没说完,俞凤已经一溜小跑进了邮局。
“……”
嘴有点僵。
席铮尴尬一捋梢。
得!
合着人家那声是通知,不是商量。
老孔雀开屏了。
他摸向裤兜的打火机,转头望向邮局。
送手机就是好使,那小白脸老师都走个把月了,还能让她惦记着。
—
没一会工夫,俞凤从邮局出来。
“写的啥?”
席铮装不经意问。
俞凤捏着一张明信片,在他眼前一晃,席铮还没看清,嗖地,有东西就滑进了邮筒。
“还不给看……”
他半开玩笑揶揄。
心里那点占有欲莫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