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压低声音,“白——”
席铮眼刀一横。
秒懂。
黄毛默契跳过主语,“万一那老孙子找我麻烦呢!
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正好出去躲躲。”
说来也巧,席铮被送进医院多亏了马律。
那天,马律约人在同一家酒楼谈黄继侠收尾的事,路过包厢时,无意间认出席铮——被人架着喝得人事不省。
他之前因为悬红的事,才了解到彭荷道上还有这么个小子——能打、拼命、不择手段。
于是马律就多看了两眼。
那几个人他只认识领头的——陈久。
两人目光不经意交错,陈久不认识他,很快移开视线,指挥手下把席铮丢到大马路上。
马律追过去,见那小子口吐白沫了,于心不忍,等陈久那帮人走后,帮忙打了120。
黄毛是后来又和黄家司机喝酒,偶然才得知的内情,直接惊掉下巴。
一阵短暂的沉默。
席铮没接话,转头问:“你事儿办好了?”
“那必须的!
我黄毛办事你放心。”
可拉倒吧。
席铮:“……”
那天,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怎么进的医院。
也是住了一个多礼拜,直到黄毛来探病,才了解的前因后果——马律这人能交。
不管黄家怎样,他席铮欠人家马律师一个人情。
于是,他把照片给黄毛,让他洗出来悄悄送给马律。
就是俞凤偷拍的书店后楼梯放火那俩人,他拿来“敲诈”
白文彬的那张,至于马律怎么用,他就管不着了。
俞凤说的,不要介入他人的因果,他牢牢记在心里。
—
“行不行,给句准话!”
黄毛抽完烟,把烟蒂摁在水池边,压不住眉宇间的焦躁。
“不行!”
席铮一本正经拒绝。
黄毛给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合着他忙前忙后招呼,半点好处没有?
然后又听席铮说:“老子都是附件,附件咋可能再带附件!”
死活不松口。
“你想好了?”
黄毛忽地狡黠一笑。
席铮警觉,“你想干啥!”
黄毛嘴角撇向房间,“要不,我找那丫头单独聊聊你的事?”
远的就不提了,就提最近,为给她凑学费,硬诈姓白的十五万,结果被人摆了一道鸿门宴喝到胃出血,差点把自己送走。
“贺小军你活够了!”
席铮咬牙切齿。
黄毛没躲:“到底带不带?”
“我问问她……”
席铮松口。
带不带的,俞凤说了算。
“哎呦我去!
还‘我问问她’……”
黄毛学他怪腔怪巧讪笑,“给人当狗就这么高兴?”
席铮踹他一脚,“滚蛋!”
就在这时。
屋那边门开了,俞凤黑着脸出来,举着手机,把屏幕亮给席铮看,“贺小军人不是就在这里吗?他怎么还打电话来?”
来电显示赫然是:军
“?”
黄毛一脸懵逼。
席铮皱眉。
坏了。
龙叔备注忘记改回去了!
他尴尬一笑,抬手扇黄毛后脑勺,挤眉弄眼,“大学生问你话呢!
怎么还打电话!”
黄毛捂着脑袋瞥向席铮。
识趣眨眼。
放心!
哥们肯定帮你!
只见他深呼吸,“啪”
地往俞凤身边一站,“就是!
怎么回事!
我不是就在这儿嘛!”
“我没打!
你看!”
黄毛掏出手机。
“我去!
你个不要脸的!”
气的席铮追着踹他,“你就是个墙头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