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触感,仿佛一下子回到当年玉山镇,黄家豪华的皇冠车。
俞风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这车是谁的?
他从哪儿弄的?
他真抢银行了?
他刚冲回会所去做什么?
……
无数个问号在俞风眼前打转。
这时候,前风挡玻璃晃过一个人影。
车门拉开,席铮侧身坐进驾驶座,长手一伸,把东西扔在副驾驶座位上——她的外套和电脑包,刚落在包厢里了。
原来,他冲回去是为了拿这些。
席铮挂挡出库,单手搓方向盘,全套动作行云流水,娴熟得让俞风看呆了。
她不自觉扳着副驾驶头枕。
他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
她居然一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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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表指针划出一道圆润弧线。
小区门口,席铮一脚刹停。
他下车不带犹豫,拉开后座车门,又把俞风扛麻袋似的扛起来,然后锁车,上楼,摁电梯,全程没说半个字。
他看向俞风时,眼里没有一点温度。
-
家门口开锁,席铮扛着俞凤,手忙脚乱摸不到钥匙,低骂一句,直接抬起一脚踹开门。
“席铮!”
俞风趁他踹门力道松动,挣扎从他背上滑下来,冲进门猛然转身,“你干嘛!”
“回家!”
席铮反手带上门。
砰——锁头卡在门框猛地一震。
“啥子狗屁实习!
不去了!”
席铮站在玄关,“老子是你哥!
老子说不行就不行!”
他扬手一抛,车钥匙劈开一道抛物线,砸在茶几上,“哐当”
刺耳。
“哪儿来的!”
俞风几步冲过去捡起车钥匙,又冲回来怼在他眼皮底下。
她手抖,连声里也是无可抑制的颤抖。
宝马三系。
事务所赵总也开同款车,这车不便宜,有一回下雨,她搭过便车去车站,同事语带炫耀提过价钱。
席铮,他一个会所的保安,就算是队长,工资怎么可能买得起这种车!
他总不能比堂堂主任会计师还赚得多!
“哪儿来的!”
俞风重复。
闻言,席铮眨眼,不自然避开她目光。
俞风敏锐抓住空档,手腕一甩丢了钥匙,步步紧逼。
“怎么不说话?你的钱、你的车,到底都是哪儿来的?”
“……”
席铮沉默。
客厅没有开灯,光线昏暗,一抹月色透进来,他的半张脸藏在朦胧月影里。
-
俞风盯着他不错眼,往后退了两步,扯下身上裹着的西装外套,手一抬扔沙上。
接着。
她当着他的面,一件一件,开始卸掉身上所有他买的东西。
腕表,耳环,鞋子,还有价格不菲的h牌套裙。
最后。
她摸上衬衫纽扣,抽掉擦手纸,前襟已然半干,隐约可见里头肤色的胸罩。
俞风眼底掠过一抹决绝的倔强。
利落解开扣子,脱下衬衫勾在指尖,手腕一转,猛地朝席铮砸过去,和刚那些一样。
真丝衬衫落在他脚边,弃如敝履。
她宁可光着,只要他“干干净净”
。
这些身外之物越贵重,就越像无声的证明,证明他都做了什么!
忽然有风。
俞风打个冷颤,带着压不住的哭腔,坚定逼问:“席铮!
你说话呀!
钱是哪儿来的!”
“……”
席铮颓然吁出一口气。
紧紧攥着半截衬衫,颤抖别开眼。
他不敢看。
不敢看她近乎赤裸的干净的身体。
见状,俞风扯出冷笑。
他的缄默就是回答——钱,不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