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擦拭着桌面:“什么?”
“没什么,替你的丈夫感到荣幸。”
“您是位贤惠的妻子。您的先生一定很爱您。想必,你也是吧?”
这话问的,不知道怎么别扭。
“先生?不就在眼前吗?”她心想,可是咫尺天涯。
其实,当年的离婚协议书没有签字,但身份已经注销。法律上,已经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牵扯的关系。
既是,也不是,看怎么解读。
——
不知不觉三天,关系融洽。
傍晚,乔言心和他一起坐在民宿的露台上,看着远处的海景。
氛围正好。
顾千澈点着鸥群远渡,残阳披洒在海面,天空染成绚丽的橙红色。
他张开怀抱,高声对着远方呐喊。
大概是大度温婉的林晚的加入,让他想要释放自我。
平日里,他拘谨得很。
“林女士,来这里就尽情的感受此处的慢节奏。把哀痛,执念和追悔释放。”
“好!”乔言心也跟着他呐喊,相视一笑。
发泄完了,乔言心盯着他。
“顾先生,”她轻声说道,“您……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顾千澈沉默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离开这里?拜托,林女士,这可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四海之大,无妻无子,只有一个寄养的女儿还能去哪里?”
他没说的是,躲躲藏藏这几年,那个人始终没有发觉,在这里免了不少事。
当然如果她追来了,他肯定会马上离开。
“就这样吧,互不打扰便是最好!”
他想着,天高云阔,思念无期。
————
夜幕降临,乔言心坐在餐厅里,民宿最近客少,只她一个听众。
静静听他弹了一曲《月光》,旋律如呦呦鹿鸣,指节像璇玑落地。
你弹我听,一派唯美。
这就是她爱他的初因,无时无刻不在散发才华。
厨子,演奏家?不,他是人间贵公子。
……
回到房间,站在窗前,望着温馨的摆设和华国一样的布置。
她想,要追回他,肯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可说起代价,还有比形销骨立,不人不鬼更催人吗?
她倒下过一次了,再也没有什么好失去了,集团,公司,产业,不如他眉角一痣,鬓间一发。
